他一聽,眉頭緊縮,“不行。”
“一會該難受了,就以前那個吧。”她這些天吐怕了,寧願吃清粥放鹽。
“不行。”他也一點都不讓步,看著選單,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條魚,這裡魚是湖裡鋪抓上來的,還很新鮮,也很營養,她今天心情不錯,不能老單單喝粥,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受得了?
溫舒韻也只能答應,盡量去保持自己的好心情,轉移注意力,結果菜一上來沒多久,靳紹煜沒給她吃,問題就出現了,她不斷反胃,臉色一下慘白,把工作人員嚇來一跳,連忙沖過去,對方卻只要靳紹煜,渾身發軟也只要他抱。
靳紹煜也滿臉嚴肅,充斥著懊悔,叫人連忙把菜撤下去,抱著她緩了好久,她有氣無力,縮在他懷裡,臉上帶著不安。
工作人員這才想起,靳紹煜說的話,他說對方有些狀態不好,但問題似乎沒那麼簡單,這症狀,怕是有些嚴重,心底一時找不到作何滋味。
好似也明白靳紹煜為什麼會花費時間與她一起來參加節目,人是要吃飯的,若是不吃,一段是時間內接受不到營養,問題可就大了。
最後無奈,只能給她叫了一份清粥,什麼都沒有,看得直讓人心酸。
吃下去之後,溫舒韻精神好像了一些,靳紹煜摸了摸她的頭,無聲嘆氣,擔憂的神情映入鏡頭內,下一秒收斂起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溫舒韻好似也已經習慣了,臉色慢慢紅潤了一些,她轉移了話題,“你先吃飯吧,我去後花園,突然想吃枇杷。”
她知道這裡的農家類都是種有果樹的,五月恰好是枇杷成熟的季節,順便去看一看還有哪些水果可以採摘,大抵最好的一點就是她能吃水果。
酸酸甜甜的最好,吃了胃口都會好一點。
話音未落,她就往小門走去,幾個工作人員和一個攝像師跟著他,其餘工作人員把飯菜拿了下來,靳紹煜垂著頭,面色凝重,一點都沒動。
流露出無奈和頹廢,還帶著一絲無能無力。
這是另一面的他,他們從未見過的靳紹煜。
等了一會,也沒人敢上前勸,時間就一分一秒過去,桌子上的飯菜一絲未動,他站起身,往溫舒韻方才離開的小門走去。
溫舒韻心情似乎已經恢複,拿著小花籃,裡面已經放了好幾枇杷,這裡有好幾顆枇杷樹,長得雖然比較矮,但好多矮的已經被摘完,她看見靳紹煜,朝他招了招手,“阿煜我在這。”
靳紹煜神情已經收斂起來,快步朝她走過去。
“幫我摘那串,熟了。”她指了指高處一串,還舔了舔的粉唇,有模有樣道,“一看就長得很好吃,我想吃掉它。”
靳紹煜臉色柔了一些,眼底染上些許笑意,“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厲害,還能看出來?”
“嗯嗯。”她拼命點著頭。
他沒也多計較,將樹枝往下扯了扯,叫她站遠一些,騰空一跳,穩穩抓住,往下扯,雖把一個扯爛,其餘卻很完整。
溫舒韻免不了贊賞,饞得當場剝開一個,酸得眯上了眼,把另一半塞到靳紹煜口中,還壞笑著問,“是不是很甜?”
“恩。”
身後的工作人員:“…”
到時候一定要配上字幕,讓靳紹煜知道,他嘴角都要抽了好嗎?拜託,手不要握得那麼緊好嗎?這樣真的沒有任何說服力!
兩人又摘了一些楊梅和芒果,還有山竹,這才往酒店走回去。
靳紹煜沒讓她吃太多,又去廚房給她熬了一碗粥,鏡頭下,看著他往裡面放鹽,劇組人員都有些心酸了,這媽媽不好當啊。
不對!
應該是說,靳紹煜孩子的媽媽不好當。
那麼,錯在誰?
還用想嗎?
溫舒韻剛剛走了那麼遠,又沒吃什麼東西,洗澡喝下粥後,早早便睡下了,靳紹煜洗澡出來,替她蓋好被子,一個走去客廳,坐在沙發上,眼底深邃,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那位攝像師還在他面前一直拍,他一抬頭,面無表情看著他,就盯著他,也沒說話。
攝像師被迫與他對視,背後冷汗直流,前進也不是,離開也不是,腳有些發軟,只能硬著頭皮詢問,“靳影帝,你不去睡嗎?”
靳紹煜斂下眼眸,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