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親密的動作,她從未想過。
都醉了,哪還有什麼意識?她嘆了一口氣,附身過去,毛巾剛敷在他臉上,身下之人直接一拉,她撲倒在床上,席賢瑞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酒氣撲面而來。
許瑤倒吸一口氣,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清亮的眼底通紅,帶著血絲,泛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沒等她仔細觀察,他猛地俯下身來,吻得急切火熱,絲毫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席…席賢瑞…”她推著他,斷斷續續叫喊著他的名字。
席賢瑞欺壓在她身上,加重了這個吻,將她所有的話吞入口中,舌尖相纏,輾轉反側著。
許瑤只覺得大腦混輪不堪,推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抓住他的衣領,被動迎合著,他的手一路往下,解開她的衣服,伸到她衣服裡面,讓她倏然一驚,用盡力氣推開他。
席賢瑞全然沒防備,被推開來。
她像是受到驚嚇般直接坐起來,動作慌亂又跑下床,還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瓣,輕裝鎮定道,“你、你喝醉了,先睡一覺吧。”
話音未落,步伐淩亂往後走,“啪。”一聲,將房門關上。
席賢瑞也坐起身來,眼底越發清醒,目光落在地上的盆裡,又抬眼看看屋內的場景,淡藍色的主色調,主臥狹小,佈置溫馨,看了看身上淺色的被子,腦裡又想起剛剛的行為,輕呵了一聲,躺下睡了。
另一邊。
許瑤逃了出來,站在客廳,心髒砰砰砰不斷劇烈跳動的聲音傳入耳,手抬起,摸著唇瓣,那炙熱的溫度彷彿還在,被他觸控的地方,好似要燒起來一般,面色泛紅無比。
——
“春曉啊,你怎麼還在家?”王香花看著在拖地的楊春曉,“今天不是上班去了嗎?一會遲到可是會扣錢的。”
聞言,楊春曉加快了動作,回答道,“放心吧媽,這裡離得近,半個小時後就到了,我先把這裡拖完。”
雖說在這裡她要幹家務做飯,但比家裡的農活來說,已經好太多,空閑時間還能做做家政,她手腳麻利,所以接活多,兒子馬上要上大學了,又是民辦,花費自然多,指望不上馮勇,她只能自己努力一些。
“趕緊趕緊的。”王香花不耐煩講完,往沙發上坐,看向啃蘋果的馮妮,皺了皺眉,“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畢業都多久了,還不出去工作?你這個死丫頭。”
蘋果多貴啊,一個都半斤了。
“讓我緩一下嘛。”馮妮接話著,將果核扔到垃圾桶裡,湊過去道,“奶奶,我過段時間可能就找到好工作了,您先別急嘛,到時候我好好孝敬你。”
“就知道偷懶,我還不知道你?”王香花雖這麼說,但語氣好了很多,看來是被哄得不錯,下一秒又板著臉,“說得好聽,你看你那個姐姐。”
“姐姐最近壓力可能有點大,您跟她計較做什麼?再說,姐姐每個月都拿錢回家,我以後爭取比姐姐拿得多,好好孝敬奶奶你。”馮妮挽著她的胳膊,說著。
見王香花臉都笑成菊花,馮妮心底不屑,她要是混出來了,可不會像馮希那麼傻,這個家有什麼好的?重男輕女,令她厭惡。
但她比馮希好的一點,她會講話,哄好幾人後,日子過得雖比不上馮易璟,但也很滋潤了。
“對了,奶奶,舒韻表姐怎麼這些天都不見過來啊?”馮妮又挑起話題,詢問著。
一說起這個,王香花沉了臉,“說那個死丫頭做什麼?現在能耐了,瞧瞧說的都是一些什麼話?還是說要把我們攆出去,再有錢也白搭。”
“奶奶,你不能這麼想啊,或許表姐對我們有什麼誤會。”馮妮轉了轉眼睛,剛要出口繼續說,見楊春曉還在,便吞了後半句。
“能有什麼誤會,她就覺得自己飛上枝頭了,看不上我們了。”楊春曉冷哼一聲,不以為然,話落,看向楊春曉,語氣不善了,“你怎麼還沒去?遲到得扣多少錢?”
“媽。”
楊春曉還未回話,馮易璟走了出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走過去她手中的拖把,“媽,我來拖,你先去吧。”
“沒事,就差一點了。”楊春曉說著又要搶過來,對方卻側著身子,笨拙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