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溫昕悅拐入坑?
笑話。
就對方那點心思,他不過假裝不知罷了,對方那點小聰明,還比不上他任意一個情人呢。
“我不需要聽。”溫舒韻站起身來就要走,一個服務生端了著盤子走到她面前,上面放在兩杯果酒,模樣有些面生,不過溫家今天聘請了很多臨時工,不認識也很正常。
可…
溫舒韻餘光瞥見她用力得泛白的手指,眼底若有所思。
對方與她對視之時,連忙別過眼,眼神飄散,帶著期待、忐忑、慌張…
“那天的事還真是對不住了,這樣吧,喝了這杯,不計前嫌?”喬海瀚也站起身,率先一步拿起兩杯酒,遞到她面前,微微放低姿態,說著。
那個服務生將頭又放低了一些,抓著盤子的手更加用力,離開的腳步更加匆忙。
溫舒韻語意不明笑了一下,接了過來,小喝了一口,臉色又沉了沉,紅唇吐出一句,“喬少還真是想太多,我很記仇。”
話音未落,抬著酒直接轉身離開。
喬海瀚倒是料到她這脾氣,眼底興趣越發濃烈,抬起果酒,又喝了幾口,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喉結聳動了幾下,又低低笑了幾聲,以往覺得溫昕悅更有味道些,可現在看來,也只是無趣做作罷了,倒不如溫舒韻,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讓他對她床上的一面更加好奇。
溫昕悅看著溫舒韻將果酒喝了下去,渾身每個細胞都在興奮叫嚷,彷彿下一秒就能看到她的醜態,將她狠狠從高處拉下來,讓她墜入地獄,而自己,就以勝利者的姿態欣賞她的狼狽。
她自然沒那麼傻,讓溫舒韻在這種場合出醜,到時候肯定會被深究,她要的是對方在喬海瀚的手裡,慢慢、慢慢頹廢,直到一蹶不振,毀掉此生。
許是太興奮,她直接拿過服務生託盤上的果酒,喝了幾口,眼底不斷盤算著,下一步她該怎麼讓溫舒韻與喬海瀚待在一起?
一會藥性發作,溫舒韻發情找錯物件可就很難辦了。
角落裡。
剛剛那名服務生手不斷發抖著,“二、二小姐,她已經喝下去了,我不是…”
“行了,你走吧,一會她追究起來,你可逃不掉。”溫舒韻直接冷聲打斷她話,對於加害她的人,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她都不想去原諒。
“好好,我現在走。”那個服務生一聽,更加慌了,丟下託盤就往小後門走。
溫舒韻眸裡含著譏笑,轉身又走進了洗手間,不放心又接著漱了幾下口,雖然已經吐出來,但難保沒有吞進去一點,也不知道溫昕悅放的是什麼東西,溫昕悅比她想象的還要心急,可不能讓她失望。
緊接著,她慢悠悠又開始補妝,細細塗著口紅,換了一個橘紅色,看起來好像也不錯。
“小韻,你怎麼在這呀?”溫昕悅的聲音傳來。
溫舒韻補妝的手頓了頓,唇角彎了一些,緊接著又板著臉,語氣說不上好,“你不是希望我回來嗎?怎麼?我不能回來了?”
“不是,媽正在到處找你呢,說有事和你說。”溫昕悅保持著笑意,不斷放柔了聲調,“你還是去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就在二樓的客房。”
“找我為什麼要去客房?”溫舒韻狐疑看向她,蓋好自己的口紅,放入包內。
“龐太太也在,所以就去了客房。”她表面鎮定,心底實際急得要死,好不容易將喬海瀚騙了過去,若是溫舒韻不早點過去,那麼計劃很可能就泡湯了。
“哦。”溫舒韻應下,“二樓哪間房來著?你帶我去吧,太久沒回來了,認不清了。”
語氣說不上好,態度囂張,絲毫沒把她放在眼底,甚至帶著兩分狂妄和目中無人,溫昕悅心底不斷在隱忍,還是笑著出口,“好,不過我們要快點去,我一會有事。”
她就不信,一會她還能得意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