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床上黏了一會,溫舒韻也不知怎麼滴,今天倒是格外嬌氣,抱著他就不撒手,一臉嫌棄的模樣,身體還在黏上去,看著對方皺著眉頭,眼底還含著笑,“不是說一會有事嗎?怎麼還不起床?不怕遲到嗎?”
靳紹煜從她眼底看起出幸災樂禍,奈何被窩著實讓他起不來身,抱上嬌嬌軟軟的她,更撒不開手,嘆氣一聲,松開環著她的手,“你就折騰我吧。”
“什麼折騰?我不折騰你,都是你折騰我。”她一臉不認可地搖搖頭。
“說吧,什麼事。”他望向那雙清亮的眸子,緩緩出聲。
若是平時,他都鬆手了,她早就翻起身子了,今天反而將他抱得緊一些,沒話說他可不信,只是他想到昨晚,他怕有關,不想去問,現在看來,不問她有不罷休了。
“被看出來了嗎?”溫舒韻倒是不偽裝,坦然笑了笑,“本來昨晚我想說的,都沒機會說。”
靳紹煜嘴角僵了一下,手又搭在她腰上,湊近了一些,語氣輕松隨意卻摻雜著笑意,“怎麼?怪我?”
“怪你!”她毫不猶豫出口。
“不怪你纏人?是誰纏著我…”
“閉嘴!”她又羞了,雙臉一紅,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力道還不小,“不許你說,再說我打你!”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她還抬高一隻手。
她學過跆拳道的,底子不差!
靳紹煜:“…”
就那小胳膊小腿,打他?
左右是床上的打情罵俏,他也沒動靜,就笑看著她,溫舒韻被看得心虛,強撐著開口,“昨天《陰陽相隔》試鏡結束了,黎導說演員已經初步確定,男主你真不演了?”
別看靳紹煜一臉笑意,在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一顆心鬆了下來,眼底笑意更甚。
溫舒韻見他這樣,將手拿開,催促著,“快點,給我一個答複,黎導說他還會來找你的,那你會答應嗎?”
不是都說床上吹耳邊風效果會好很多嗎?
這輩子加上輩子,她這招沒怎麼用,有事求他的時候也寥寥無幾,眼神還是有些不自然,其實她也賭,畢竟他答應的可能性非常小,但還是不甘心,劇本她自然是十分熟悉,但如果換了一個男主,她想著心底就不舒坦。
靳紹煜倒不急著回答她,擰了擰眉,又定著她看了一會,還是沒說話。
“定情之作,我們的定情之作。”不知道是不是看著沒希望,她有些急了,看向他都有些請求,“你上次才跟我說公司這段時間不是很忙,你還說休假帶我去玩,不玩了,阿煜…”
如果不是他這麼說過,她也不會大著膽子來問。
靳紹煜輕了咳一聲,微微別過眼,有些受不住,他向來對她沒免疫力,眼神閃了閃,故作正經,“也不是不行,只是…”
“你說。”她眼底燃起一絲希望,眼巴巴看著他。
這幅樣子落在靳紹煜手裡,活脫脫在傳達一種資訊,“說吧說吧,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我都滿足你,人家都會乖乖聽話的。”
“咳咳…”他腦補太多,還真受不了了,將她手拉開了一些,為自己的窘迫找個了藉口,“老婆,手鬆些,勒到我了。”
一說他被勒到溫舒韻連忙鬆了鬆圈著他脖子的手,上前一點,抱著他的頭,將頭又抵著他額頭,兩人靠得非常近,聲音細細小小,不斷唸叨著,“答應,答應我…”
靳紹煜險些破功,這撒嬌功夫見長,她以往都是非常安分的型別,前世兩人談戀愛許久,她都鮮少向他提要求,更別說在床上了,這般固執,的確讓他有點想不到。
都這麼說了,他還沒動靜,溫舒韻索性耍賴到底了,這次臉皮是不要了,繼續嘟囔著,“如果可以就答應我嘛,別提上褲子不認人,再說,你還沒提褲子呢。”
“就陪我這一次,就一次。”
可見她是想極了,不然不會這麼做,抱著他還有點失落忐忑,生怕從他口中說出不行,而且還是不可抗拒的原因。
靳紹煜是瞭解她的,若是別人看見,估計都會以為這個女人使勁渾身解數拉靳紹煜下水提高名氣呢。
“靳前輩…”
他眼底猛地一縮,無奈失笑,摸了摸她的頭,“好好說話。”
骨頭要酥了。
他的確是在試鏡《陰陽相隔》的時候看上她,說一見鐘情可以,死心搭地就誇張了,第一眼覺得她漂亮,娛樂圈漂亮的人多得是,可她就是與眾不同,說不出哪裡與眾不同,與她對視的時候,有些吸人。
倒不是狐貍眼,她長著一雙丹鳳眼,笑起來有梨渦,有點靦腆,低眉順眼的,原本這樣的人應該一眼能看個半透才是,兩人對視的時候,他分明什麼都看不到。
後來開拍,不過有點好感加之對她有興趣,拍戲是提前了一下,哪知人家好學,他有意放縱越走越親近,經常圍在他身邊,一開始還拘束一點,後來看見他就直接走上來,“靳前輩,這裡我們能對一下嗎?”、“靳前輩,我這裡語速是不是要快一點?”、“靳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