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傾市,傾天泉魔法軌道上,蔡安娜發怒。
特全知連忙賠笑道:“老班長,我就是嘴賤,開個玩笑。”
“哼,開玩笑也要有個度。”蔡安娜依然生氣,“別拿我兒小狗來說笑。”
“開玩笑?”奧西隋憋了半天,陰狠吼道,“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說實事呢?”
“你說啥?”蔡安娜雙眼一瞪,威嚴喊道,“再說一句試試?”
奧西隋本能地渾身一抖,過了片刻,又尖聲喊道:“今天特瘋子也在,大家都是老熟人,沒啥可隱瞞的,有些話就得攤開來說。”
“哦?你想說啥?”蔡安娜豪不在意,“憋不住,說出來也無妨。”
“奧小狗,是不是我親生兒,你我心知肚明。”奧西隋指了指苟達,大聲喊道,“原本我還心存一絲僥倖。今天看到他,我心如死灰。”
“喂喂喂,我說老同學啊,大家都是老同學,有事好商量啊。”特全知急得心虛大吼,沒想到自己一張大嘴,又捅出大簍子,“都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何必為年輕時的糊塗賬而吵架呢?莫傷和氣,有話好好說。”
“咳咳,這破事憋我心裡幾十年啊,今天我不吐不快。”奧西隋不再昏沉瞌睡,連連激發幾頓臭屁。
“吐唄,趕緊的,”蔡安娜皺著眉頭,屏住呼吸,“千萬別憋著,越憋越臭!”
“哼,當年是不是蔡大狗玩弄你,搞大你肚子後就跑了?”奧西隋心有不甘地問道,“然後你就來欺騙我,讓我喜當爹,是不是?”
“切!其一,當年是你求著娶我,不是我跪著求你!”蔡安娜不屑回道,“其二,蔡大狗哥哥對我是真愛,他沒跑,只是被趕走了。否則,哪輪得到你來當奧小狗的爹?”
“你,你!騙我幫別人養了幾十年的孩子!”
“奧小狗隨了你的姓,喊了你幾十年的爹,你還不知足?”蔡安娜厭棄道,“否則,你將孤老終生,誰來給你送終?”
“老班長,這話過了。”看著滿眼委屈的奧西隋,特全知幫腔道,“奧老六真不是太監,還不能生養自己的兒女?”
“能生,但能養嗎?”蔡安娜痛苦回憶道,“我們倆又不是沒生過!可靠他,能養活嗎?根本挨不過成年,徒增莫大的悲傷。”
“什麼?!!”特全知震驚喊道,“你們也這樣?!!”
“哎,我家也是,許多優秀的孩子早早過世,只留下一個沒用的。”特全知感傷說道,“唯一活到成年的女兒,又不聽話,早早離家出走。”
“可沒用的兒,那也是兒啊。”奧西隋哽咽道,“哪像我,只能幫別人養兒子。”
看著滿臉尷尬的奧小狗,看著滿心糾結的苟達,牢梓安慰道:“奧前輩,養子也是子啊。俗話說養恩更比生恩大,你們幾十年的父子之情,豈能因一點血緣就斷送呢?”
“父親,您的養育之恩,孩兒沒齒難忘!”奧小狗激動喊道,“不管是不是您親生的,孩兒永遠是您的孩兒,父親也永遠是我的父親。”
“小狗乖兒,真乖巧懂事啊。”蔡安娜溫柔說道,“哪像這個奧老六,白活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沒看開。”
“好,我的乖孩子,這不是你的錯,爹不會怪你的。”奧西隋苦笑道,“安娜,你說我看不開,那你能看開嗎?”
“哦?”蔡安娜平靜回道,“我有什麼看不開的?”
“好,今天就敞開心扉說亮話。”奧西隋鼓起勇氣,咬牙說道,“奧小騾,你知道吧?我要他認祖歸宗,入我族譜,進我祖祠,你同意嗎?”
“嘿嘿,你那檔子破事,我會不知道?”蔡安娜失望回道,“我說你蠢,你還是真的笨啊。你不會真想這麼做吧?”
“當然。”奧西隋繼續問道,“那你同意嗎?”
“呵,我說你個奧老六啊,你真以為我是嫉妒,才阻止你們父子相認的嗎?”蔡安娜滿心憂慮道,“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嗎?”
“啊呃...安娜,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啊。”奧西隋一陣愕然,不好意思地回道,“對不起,寶貝,是我誤會你了。”
“哎,這麼多年,咱倆生的那些孩子,接二連三地出現意外,你就不覺得意外嗎?”
“什麼!”特全知扯著大嗓門,大吼一聲,“老班長,你也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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