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事漸漸平息下來。眼下自由活動室內已是人人自危,基地這一次顯露了這麼強硬的手段,來迫使覺醒者服從,使得基地與覺醒者連表面上還算融洽的氣氛也終於蕩然無存。
緊接著金坤新頒佈下的修煉要求,強度比之前要提高了三成。對於原來對修煉稍有懈怠的人,只是送往電擊房受電擊的懲戒,現在除了電擊外,對達不到某一標準的人,通通採取絞死這種殘酷的殺人手段。
聽到這一訊息,大家都已是相對苦笑,現在連最後對基地抱有一點幻想的人,也開始絕望了。之前的日子雖然苦了一點,但大家還可以忍受,但從明天開始,所有人就將生活在地獄之中了。
最後一個夜晚,大部分人固然還在為未來擔憂,但許多人已開始用各種方法來麻醉,放縱自己,忘記明日的憂愁。基地中沒有毒品,香煙也只有少部分人才能享用,但酒是可以盡情飲用的。沉浸在高濃度的酒精中,忘記煩勞時絕大部分想擺脫現實的人唯一消遣手段。
只不過某個角落偶爾也會傳來一聲尖叫,當人們跑過去時,才發覺又有個人竟然無聲無息地自殺了。
而林秀坐在一個酒吧的地方,默默地一個人喝著啤酒,而徐小諾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後,眼下只想著如何提高自己的實力,保護自己,所以她早回到所住的e層房間,自己修煉去了。一旁不時有人過來和林秀聊天,或者向他敬酒,為白天林秀敢站出身對抗玄虎的事表示敬意。甚至還有人希望他出頭,組織一個可以與玄虎對抗的團體,這一決定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但對此林秀只是不鹹不淡地拒絕了。他對在基地中爭權奪利的事情沒有興趣,他眼下想的只是如何盡快逃離這裡,只有這樣他才有命在,否則再一個月他就要突破c級了。
“嗨,帥哥,不請我喝杯酒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然後挾著一陣香風,梅姐主動坐在林秀的身邊的圓凳,火辣的眼神大膽地挑逗著林秀的視覺,然後用性感的紅唇貼在林秀的喝過的酒杯上,又喝了一口。本圍在林秀身邊的人見機,紛紛識相地告退。
林秀嘆了口氣,笑著說:“幸好你趕來替我解圍,不然我不知道被他們糾纏到什麼時候。”
“是嗎?”梅姐咯咯地笑了起來,從圓凳上將大腿交叉翹起,她墨綠色的旗袍邊緣從側面敞開。林秀的視線從那瑩白如玉的小腿,飛掠到她的旗袍開叉的大腿根處時,臉上頓覺得火燒,慌忙將視線轉移,轉而喝了一大口酒連同口中的唾液一同吞下。
“林秀,你今天表現的很男人啊,所有人都畏懼於玄虎的聲勢,為什麼惟獨你不怕,難道你猜到賈斯丁一定會來救你的嗎?”
回到現實的問題,林秀又恢複以往的從容,淡淡說:“有猜到,不過若不是玄虎壓到我的頭上,我不一定會出頭的。當然我就是相信我不會輕易死掉,基地一直很看中的我的感知能力,雖然不知是什麼目的,但我肯定他們不會看我白白被玄虎打死。更何況,我與玄虎早已結下大怨,即使我今天退讓一步,難道以後他就會放過我嗎?所以兩個人彼此的關系已是不死不休了,那我就要盡我一切手段來打擊他。”
“嗯,是個很有個性的小男生呦,梅姐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說著梅姐上身漸漸湊近了林秀,那嬌柔的身軀,幾乎撲到林秀的懷裡說:“你記不記得,昨天我說過,以後我會隨時找你談心的話。”
林秀感覺到胸前驚人的彈性,覺得呼吸頓時緊促進來,他生怕自己一個大口呼吸就會冒犯對方。林秀只得點頭說:“記得。”
“那你覺得今晚怎麼樣?”
林秀只覺得腦中嗡地一下響起。
看著林秀面紅耳赤的樣子,梅姐瞟了林秀一眼,然後重新將身子坐直嬌笑說:“傻小子,梅姐剛才耍你的。”說完又花枝亂顫地咯咯笑了起來。
林秀鬆了口氣,臉上並未露出著惱,或者急色的表情,反是以一種審視的眼光重新打量了對方一遍,然後淡淡地問:“梅姐,你是赫斯的女人吧?”
梅姐身軀輕微一顫,臉上笑意慢慢收斂起,看了林秀許久才說:“沒錯,你怎麼猜到的?”
林秀見梅姐沒有當面否認,足見這個女人夠聰明,待自己夠坦誠。於是林秀回答:“很簡單,基地裡漂亮的女人,除了少部分自身實力強勁的,大都要依附於男人之下,才能生存。梅姐像你這樣的尤物,基地裡追求你的人怕是有不少吧,但換實力一般的想染指你,估計早就被人給廢了。我想來想去,組織裡除了屍和赫斯有這個能力,將你納為禁臠外,就別無第三個人選了。”
“然後我就比較屍和赫斯這兩人,先不提赫斯,屍我是很清楚的,像他這樣一個整個包在裹屍布裡的人,恐怕自己也不願意與女人接觸吧。所以我才猜到是赫斯的,但是也只有三四成把握而已,卻沒想到你與我說了實話。”
梅姐呵呵一笑,鼓掌稱贊說:“很不錯的推理,你猜的沒錯,我是赫斯的女人。”
聽到梅姐的承認,林秀心底終究有點泛酸。然後林秀勉強一笑說:“梅姐,這麼說,是赫斯派你利用美色來誘惑我。而之前的表決的事,你站在我和徐小諾這一邊,完全是赫斯授意好的,來換取我的好感。”
梅姐沒半分猶豫地搖了搖頭,說:“不,表決時候支援你和徐小諾,完全是我個人的決定,而赫斯讓我來誘惑你的事是真的,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對赫斯徹底死了心,居然讓自己女人去勾引其他男人。哼,美國佬都是信不過,赫斯是這樣,我的前夫也是這樣。林秀,我承認之前對你有部分是在演戲,但演員有時候也會假戲真做,我的話你相信嗎?”
林秀心底半信半疑,但他還是緩緩地說:“我相信你,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