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不到，就毀掉，如同當年他毀掉沈初染一樣！
剛從門外進來的慕如雪，將慕璟狠辣決然的表情收入眼底，後背一陣發涼。
心顫了顫，她垂下頭，挪動著腳步，慢慢朝樓上走去。
“如雪，你過來，爸爸有話跟你說。”
身後，一道幽冷的聲音響起。
慕如雪身子一僵，只覺好似有條毒蛇，在冷冷注視著自己，從頭到腳血液刷一下涼颼颼的。
她不想去。
一點也不想！
用力攥了攥拳頭，慕如雪勉強扯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轉過身吶吶道：“爸爸，我困了，想回房休息。”
慕璟一看，彎唇勾起一抹冷笑。
好啊！
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瞧不起他是不是？
他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慕如雪身邊，彎腰在她耳邊低聲說：“小丫頭，白白讓我做你老子，還敢給我臉子，膽子大了！”
轟！
慕如雪腦子裡劃過一道閃電，耳邊響起轟隆隆的雷聲，嚇得她目瞪口呆，久久反應不過來。
他他他、他說什麼？
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冒牌貨？
慕如雪心驚膽戰，想問卻沒有勇氣。
有些東西，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捅破窗戶紙又是另一回事。
一旦身份曝光，她肯定會被眾人厭惡，被趕出慕家莊園。屆時，她連現在的安穩日子也沒有了。
冷靜！
冷靜！
或許他只是試探，沒錯！一定是試探！
慕如雪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定了定心神，她抬起頭，那雙和小熊有些相似的大眼睛又無辜又迷茫，一眨一眨的，不解地問：“爸爸，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慕璟不語，大手揉了揉慕如雪的腦袋。雖然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如雪，你要乖一點，不然爸爸會生氣的，生氣了就......”
頓了頓，他湊近慕如雪，薄紅的唇貼著她的耳尖，一字一句緩而慢地念叨：“這個唯物主義的世界，能不能容得下重生者？”
嘭！
慕如雪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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