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確實沒有揍過人，他只是逼得幾個公司破產，那幾個公司的負責人最後不堪壓力，跳樓自盡。
那些人的死，沒有人指責他，沒有法律懲罰他，但真真切切和他有關，是他間接或直接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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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錯嗎？
有！
絕對有！
即便事後善待那些人的家屬，也磨滅不了那些家屬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和煎熬。
這一刻，倉凜的心脹脹的，很難受。
喉嚨裡彷彿被堵了什麼東西，要勸慰女兒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換位思考，他不希望小熊成為那些跳樓自盡的人。
如果有人在不觸犯法律的情況下傷害她，他情願她狠狠打回去，也不想看到她痛哭流涕。
哪怕為此，他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不作惡，也不怕惡！
這就是師孃的教育理念，是她留給小熊最寶貴的人生財富。
深吸口氣，倉凜眼眶溼潤地摸了摸小熊的腦袋，微笑著說：“他們欺負你，你可以反擊，不過千萬不要傷人性命，知道嗎？”
這就是，鬆口的意思。
小熊歡喜雀躍，重重點頭。
“好的好的！媽媽說，為壞人不能吃好吃的，不值得，給他們一個懲罰就好啦。”
聽到這話，倉凜高大的身子猛地一晃，鼻頭湧上一股濃烈的酸澀。
原來，師孃把小熊教得比他們想象中的還好，那些大道理她都懂，完全不需要擔心。
父女倆非常鄭重地拉勾勾，約定此事由小熊親自解決。
她要用自己饅頭大的小拳頭，把那些要害她的人打服，就像對待慕如雪一樣。
第二天一早，小熊揹著小書包，歡歡喜喜去體育館。
大門口，所有同學看到她，紛紛露出狡黠的神色，彼此對視一眼，手牽手走進去。
“哎呀！讓一讓，讓一讓！”
一個四歲的小胖墩朝小熊前面的一個小女孩揮揮手，然後邁著小腿，大步朝小女孩跑去。
快要靠近小熊時，不安好心的小胖墩故意加快速度，卯足勁兒朝小熊撞去。
小熊小小的一隻，要是被一百多斤的小胖墩撞到，肯定會被撞飛的。
周遭的同學們嘴角微微上揚，等著看小熊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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