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約書亞正要狡辯,這時安德魯插嘴道:“約書亞大人也許是真的不知情呢!”
眾人一愣,不知道安德魯為什麼突然為他說話。
然而,卡文迪許公爵卻面不改色,果然,安德魯繼續說:“亞瑟之所以能做出這些……難不成是深宮婦人在暗中作梗?”
眾人譁然,約書亞見他竟然把矛頭引向了王后,不由大怒:“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未知全貌竟敢……”
“的確如此!”卡文迪許公爵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上午的時候那醫士說是宮裡派他來診治的,如今仔細想想,他只說宮裡,未指明是誰,看來真是宮裡有人瞞著陛下要暗自謀劃害我女兒的事情!”
國王看著約書亞:“王后?竟然是她麼?”
“不!陛下,”他反駁,“那醫士只說是宮裡,宮裡那麼多人,誰又能肯定是王后殿下?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假傳訊息,亞瑟只不過是受了挑唆。”
“哼,挑唆?未必吧!”卡文迪許公爵冷笑,“上午那醫士剛診治,下午亞瑟來了,這其中不說沒有關聯我都不信!他們根本就是一夥兒的!藉著醫士在城西醫治過病人,就汙衊貝芙安得瘟疫。而且,大人覺得不是王后暗中授意,那麼是宮裡的其他人咯?”
約書亞這才驚覺掉入了卡文迪許公爵的陷阱,果然,只聽見對方繼續說道:“亞瑟統領作為侍衛統領,竟然敢和宮裡的人暗自勾結,其心之險惡,陛下可以想見!莫不是想暗自控制整個王宮,再做出什麼對陛下不利的事情?”
此話一出,卡文迪許公爵可謂越描越黑。
這時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從公爵府的事,扯到王宮內有人居心不軌,再聯絡到國王的王位——在位者最重視的莫過於自己的位子是否能安穩。
果然,國王聽完勃然大怒:“好個亞瑟!我看你們霍克納茨也不用替他收屍了,乾脆拖去喂野狗!”
“陛下!”約書亞心底一陣慌亂——對於亞瑟要做的事情,他事先確實是不知情!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卻死的那樣慘,他無法做到坐視不理。如今他急匆匆地趕到王宮,討說法倒還在其次,他怕的是這件事會對自己的妹妹有影響!王后一倒,即使霍克納茨家大業大,也免不了會受到衝擊!
一旦他們的實力被削弱,那些一直對霍克納茨家虎視眈眈的人,肯定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後悔不堪設想!
果然,國王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約書亞!你一會兒又說霍克納茨家先前不知道亞瑟做的事,一會兒又說亞瑟這麼做是公務在身,你莫不是在欲蓋彌彰?”
“陛下……陛下,”這時,一個焦急的女聲傳來,眾人往門口看去,正是王后!
王后在侍女的攙扶下急急而來,她聲淚俱下道:“陛下明鑑!亞瑟死的不明不白,您要為他做主呀!”
約書亞再是愚蠢,此刻他也大致猜的出是王后在背後搗鬼了。然而在親情面前,自然是家族的興衰更為重要,他知道今天能為死去的亞瑟爭取到的利益很少。
“陛下,亞瑟所作所為我們毫不知情!”
約書亞說道。
王后不可置信地看著哥哥,國王道:“王后呢?你也不知情麼?”
王后背脊一涼,約書亞眼中的寒意刺得她不知所措。
“王后殿下,”這時,卡文迪許公爵又說,“亞瑟統領膽敢闖入我們公爵府,還差點傷了我的女兒,這一切你真不知情麼?”
王后咬牙道:“亞瑟身為侍衛統領,大人您府中私藏患了瘟疫的病人,知情不報,如何在子民中立威?”
卡文迪許公爵忽然笑了,他抬頭看著上首的國王,國王一臉陰沉,聽著這兄妹二人入殿以來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顯然自己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你們只需回答我,他做的這一切,你們提前知不知情?”
“陛下……”王后淚眼婆娑地看著這個自己相伴了多年的丈夫,覺得他此刻竟然是如此陌生。
“殿下,你如實說就是了!”約書亞說。
王后看著他,他眼裡的意味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