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三個月前,自從左手被神元燙傷過之後,不但多了許多妙用,並且十分堅硬。就連力氣也明顯比右手大了不少。柴刀在手,姜明已來不及思索,一個彎腰,身子劃了一個半圓,帶動手中柴刀向前掃去。
咚的一聲悶響,三根烏木棒幾乎同時擊中地面,將地上的青石板砸的石屑紛飛。
與此同時,姜明手中的柴刀也已經在三人身前劃完了一條弧線,只見三道狹長刀口分列三人小腹之上,三道傷口森森然雖都有大量鮮血湧出,卻遠不足以致命。
由於姜明是抓著柴刀刀背中間,倉促之間不及換手距離有限,否則以柴刀之利再多送出幾寸,三人早已腸穿肚爛命喪當場。
而此時的三根烏木棒棒身也已經結結實實的擊在姜明後背之上,雖然石板抵去了一部分力道,但畢竟是三人合力,氣力不小,姜明被震的腦中轟鳴,眼前天旋地轉,整個身體都已經不聽使喚,手中柴刀哐啷落地,他雙腳一軟,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還好堪堪抵住門口石獅,這才沒有直接倒下。右手撐住石獅,靠在哪裡大口喘息。
五人之中,先前兩人已經被姜明擊中要害,此時都已經暈厥在地,不知是死是活,後來那三人,腹部傷口雖然湧血不止,但這些亡命之徒速來狠厲,三人相視一眼,已有默契,三根木棒在他們手中整齊地打了一個旋,再次向著姜明腦門砸下!
呼呼風起直衝面門,姜明卻已無力。
“浪費呀浪費呀,太、太浪費了,簡直暴殄天物呀,這這這、這麼多血都、都都夠本尊重返人生巔峰的了…人生巔、巔峰啊…”
一道顫抖的嗓音在姜明腦海內響起,阿蚊像一個守財奴發現自己的家底被人一夜間盜空了一般,整個蚊都在顫抖…
“醒了?”姜明心道。
“小子真是不爭氣,這麼大的血腥味,老子能不醒嗎?你這血可是老子賴以生存的命根子,我啥時候也捨不得這麼糟蹋!”
兩人心意相通,暗中交流也只是瞬間,此時姜明全身痠痛,幾乎已經無法躲避,只聽左耳中一道嗡嗡的聲音響了一下,立刻以姜明左耳為中心,一道熾熱無比的元力迅速傳遍姜明全身,姜明頓時精神大振,左手之上更是隱隱顯出雷暴之音,他就這樣靠著石獅,垂直一拳向著三人含憤擊出!
一道熾熱的氣浪從姜明拳頭之上噴出,轟鳴聲帶起了一陣狂風,三人首當其衝,被拳頭上的滾滾元力直接擊中,只聽三人渾身骨骼爆豆一般噼啪作響,身體已經如敗絮一般被氣浪推出半丈有餘,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就連他們身後的人群,也被勁風吹到一片,一時間街道之上驚叫之聲十分整齊。
“小子別動,寧心靜氣,迅速將體內剩餘熱力化入元血之中!”阿蚊出言提醒。
姜明聞言收回左拳,以左臂為引,迅速將體內殘餘熱力化入元血之中,片刻間,炙熱的元力融入姜明體內,三顆元血滴溜溜飛速轉動,帶動姜明渾身血氣匯聚一點,那一點血氣急轉中迅速漲大,竟然凝成了第四顆血元!
不知是阿蚊的咒語之功還是姜明第四顆血元使姜明修為更進一步,體內元力不但渾厚許多,第四顆血元一成,姜明頓覺身上劇痛也緩解不少。
他此刻滿臉鮮血,加之方才一拳之威尚在,突然站直的姜明嚇得哪些還在觀望的人轟然後退,哪些跟著起鬨的人有些更是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剛爬起來,不知為何腿一軟就又摔倒,醜態畢露。來回幾次哪還有心情再“主持公道”,互相踩踏著尖叫著灰溜溜跑了一大片,弄得街道上塵土飛揚。
算算時間,官家的人很快便到,剩下的一些人怕受牽無謂的牽連,很快便走了個乾淨,人群中一名管家模樣的白髮老者,憤恨的冷哼一聲,也混跡在人群中悄悄走遠了。
那五個腳伕,前兩人重傷垂死,餘下三名早已一命嗚呼。
官差來後,向附近眾人略微瞭解了情況,讓姜明畫了押,屍首和傷者安排人運走,此事也就按街頭鬥毆處理,到此結束。
在秦國,聚眾鬥毆從來都是常事,自秦立國以天天都有,況且死亡的又不是元坊之人,姜明不多說,衙役也犯不著多事去驚動元會,像這樣死幾個凡人的事,對衙役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很少多問。
“小子,剛才逼不得已,老夫恐怕已經被有些人察覺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短時間內我無法再幫助你了。”阿蚊睡前打了哈,顯得很疲憊。
姜明捂著胸口關了店門,回到臥室之中。
四顆元血全身遊走,生生不息的血氣一遍又一遍的溫養著姜明的身體,他的傷勢迅速好轉。
閉門了小半日的姜明從入定中睜開眼來,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正要站起來時,卻已有咚咚的敲門之聲傳了進來。
姜明無奈搖頭,緩緩開啟門來。
溫暖的陽光給整條大街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一名白衣少女此時揹著手站在臺階之下,含笑向姜明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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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臻首娥眉,巧笑倩兮。她的長髮就那樣隨意的散在身後,整個人不染纖塵,飄逸如同畫中仙子。
姜明身居鬧市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讓他動容的一張臉,那少女輕笑之間讓姜明覺得整個人間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