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郡主心裡苦澀無比,本痴痴看著嚴箴的眼睛被嚴箴看了一眼便忍不住低了頭。
嚴箴幾乎走了進來,臉上終於忍不住露出慌色,伸手就去撈了扶風,道:“大夫呢?”
姜氏此時見了嚴箴,也彷彿有了主心骨,揪著的心稍稍有了點依靠,忙道:“已經去叫了,你先抱到廂房去,讓穩婆準備接生。”
顧母不願離開扶風,跟著嚴箴出了花廳。
姜氏橫聲道:“王妃,我們皇上面前決斷,如若我媳婦孫兒有個閃失,我侯府與你不死不休!”
李氏道:“幾次三番如此針對我侯府,在我壽宴上攪事,你們身份固然尊貴,我侯府也不好惹,給我打出去!”
婆子丫頭也都發了狠,道:“滾滾滾!”
雖然婆子丫頭不敢真打,到底推推搡搡的,文佳郡主和福郡王妃神色慌亂,被丫頭婆子連推帶搡的推出了花廳,轉眼就看不到了身影。
穆將軍夫人對姜氏道:“老夫人放心,今日之事我和我家老爺定會在皇上皇后面前實話實說,必不會讓侯府受辱
。”
屋裡周夫人等也都跟著附和,姜氏道:“我先謝過大家,我侯府遭人嫉害,幾次三番如此,招待不周,各位且先到抱廈歇息,此處容下人收拾一下,我要先去看看我那兒媳婦,失陪了。”
周夫人道:“既然侯府有事,我們改日再來,倒是對不住老祖宗了。”
李氏陰沉著臉,都沒法拉起笑容來送這些個夫人。
姜氏招呼下人暫且收殮了司棋,又忙不迭轉去廂房。
姜氏趕到廂房的時候,大夫也跟著後腳到了,大夫一看,暈倒的是個侯夫人,還懷著身孕,又是破了水,當即就對嚴箴道:“快快散開,待本官給夫人施針,再不能拖。”
姜氏顧母等人忙不迭的讓開了,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給嚴謙看病的李太醫。
理太醫開啟箱子,展開一大排金針,又忙著給扶風診脈,半晌,才開始拿金針在扶風手肘處慢慢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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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盞茶功夫,扶風幽幽睜開眼睛,眼神飄忽,看到顧母,姜氏,木棉等人,扶風眼神還在飄,司棋呢?先生呢?
嚴箴看著雖然醒過來卻仍然毫無生氣的扶風,突然覺得心慌無比,伸手就去搖扶風,“靜兒,你怎麼樣了?”
扶風眼神飄了過來,看到嚴箴,半晌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太醫這時才鬆了口氣,道:“侯爺,如今怕是得穩婆來了,下官先開一副藥,速速煎了服下,催胎。”
嚴箴看著李太醫仍然皺著的眉頭,忙點頭應了,太醫出了外室,嚴箴哄了扶風幾句,跟了出去。太醫忙道:“侯爺,夫人脈象有些弱,是受刺激太過,如若夫人沒有力氣,怕是兇險。”
嚴箴只覺得往日拿起刀劍穩如鋼鐵的手此時抖得厲害,嚴箴渾然不覺自己口氣裡帶了乞求:“有什麼辦法可保夫人平安?”
李太醫看著和顏悅色,甚至有些軟言乞求的嚴箴,受寵若驚,道:“侯爺,如若府上有三百年以上的人參,可熬了給夫人服下,增添力氣,如今只盼夫人振作起來了。”
嚴箴忙不迭招呼人去開庫房,尋人參,之前得的五百年人參早送到了李氏處,如今顧不得和李氏請示,嚴箴之間吩咐人拿走去熬了。又忙不迭往廂房衝。
姜氏一般就攔住了,“箴兒,男子不能入產房。”
嚴箴哪裡顧得住,道:“我在外面看著心慌。”
顧母也知確實不能去,忙也勸嚴箴:“侯爺,您進來靜兒越發心慌,快別進來了,靜兒已經開始痛了,要不了多久能生下來。”
屋裡婆子丫頭雖說早就準備過,到底是在主院那邊,如今扶風是在花廳這邊發動,少不得提熱水的提熱水,拿白布的拿白布,開始屋裡屋外的忙起來。
扶風其實在花廳時就已經覺得隱隱作痛了的,可當時情勢危急,一時也沒有太過感覺到疼痛。如今靜了下來,才開始覺得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