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嚴綜和未風,好了兩個月了?那這英雄救美是怎麼一回事?
扶風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
嚴箴一臉便秘,道:“這事兒你別管。”
扶風鬱悶,說不管就不管?雖說未風是老夫人和太夫人做主送進來的,到底歸在主院名下
。老夫人要處置了她,是要和扶風說上一句的,扶風總不能說侯爺說了不叫我管吧。
嚴箴道:“嚴綜不會任母親處置她的,只怕會尋些事出來,這事兒我會讓雲雕繼續盯著,你不好插手。”
扶風只好應下了。
當夜各自歇下不提。
姜氏院子裡一處柴房亮了大半宿的燈,快天亮了才熄。
第二日清晨傳來訊息,老爺嚴謙醒過來了,只是下半身了沒了知覺。
扶風一驚,這是癱瘓了。沒準是傷到了脊椎。
姜氏遣小丫頭來請扶風過去一趟。
扶風帶著秋桐木棉往姜氏屋裡去,司棋說什麼也要跟著,如今扶風懷著身孕,大意不得。
幾人趁著日頭未上來出門,司棋要去張羅軟轎,扶風攔住了,說沒有那麼嬌氣。司棋犟不過扶風,又怕晚了引起姜氏不滿,只得小心翼翼地攙著扶風往外走。
一路上木棉大呼小叫的,“這裡有顆石頭,夫人小心。”“夫人,小心臺階。”
扶風聽著失笑,道:“你乾脆揹著我算了。”
木棉當真蹲下去,嘴裡稱:“就是說,還是奴婢揹著妥當。”
秋桐氣得一腳踹在木棉屁股上,道:“給你個針你就當棒槌,快快讓開別擋路,夫人如今哪裡能背。”
司棋看著兩個耍寶,也覺得好笑,微微揚了嘴角。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金尊玉貴的侯夫人!”
一聲陰陽怪氣的女聲響起。
扶風等人循聲望去。
十來步開外,一株石榴樹旁站著兩人,赫然是盧風和迎春。
扶風一愣,站穩了腳,冷眼看著盧風。
盧風身穿一件丁香色繡百花穿蝶的湖綢夏衫,簪著一隻翠綠簪子,一臉笑意,搖著一隻絹帕一步一搖走過來。
扶風腦子裡頓時顯出那電影裡奸妃的形象,一時差點憋不住笑出了,掩飾一般的抬手拭了一下鼻子。
木棉和秋桐如臨大敵一般的不約而同往前站了一步。
盧風走到三四步之外,嫣然一笑,道:“真真是千嬌百媚的人,想往日我也有一個妹妹,長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跟夫人竟是不相上下,啊!這麼一說,妾身覺得我那妹妹,長得竟然跟夫人有九分相似,嘖嘖!”
扶風看著裝腔作勢的盧風,一時無語,說起來,自己竟是從未得罪過她,往日也都是一些言語上的不和,再就是爭奪入黃府赴宴時的齟齬,雖拿不著證據,卻都是明擺著的,是盧風下手害人的。
如今這盧風,卻像是自己搶了她東西一般的尖刻
。扶風不否認,自己運氣確實是好,遇到了對自己衷心的嚴箴,這也許就是盧風怨恨的原因。
盧風見幾人不說話,眉毛一挑,道:“夫人竟像是看不見妾一樣的,嘖嘖,夫人竟然也不好奇我那妹妹和夫人有哪一分的不同?”
扶風突然也笑了起來,“原來是父親的盧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