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卻是剛剛看到那未風表面臣服暗裡挑釁的樣子,往日裡那未風又一向不與扶風好,哪裡肯為她惹扶風不高興,只道:“這我可幫不上忙,今日侯爺是看著的,夫人又下了令,如若又作了更改,夫人今後的話又如何服人?”
紅葉無法,只得讓開了木棉
。
秋桐拉了木棉,笑眯眯的道:“你今日說話怎的就這麼好聽了?”
木棉翻著白眼,道:“你當我真傻啊?”
秋桐哈哈大笑。
夫人罰了那長得嬌滴滴的通房丫頭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姜氏的耳裡。
這嚴箴的通房丫頭在侯府裡本就是個特殊的存在,有著自己獨立的小院,還有自己丫頭,長得又千嬌百媚,成日裡又不用辦差,本就很受人嚼舌,如今得了夫人一個下馬威,那訊息頓時就爆了出去。
姜氏正和自己貼身丫頭冬青說話,正是冬青得了訊息報給姜氏的。
冬青正在給姜氏按著頭,這些時日聽說京裡來了個傾國傾城的揚州花魁,引得滿城男人拋金灑玉,只求為見這花魁一面。
嚴謙自然是少不了的一個,造完了身上的銀錢,又到李氏那裡去要,李氏被掏走不少體幾,少不得又那姜氏做筏子。
姜氏進日去請安就被李氏訓了一頓,正煩躁著,又聽見冬青報來了主院裡扶風罰人的事體。
姜氏閉著眼睛問:“可說了什麼原因罰的?”
冬青道:“聽說是在主院裡大聲喧譁,衝撞了夫人和侯爺。”
姜氏睜開眼睛,道:“這丫頭一向可還安分?”
冬青道:“最近很是乖覺。”
姜氏道:“罰了便罰了,一個通房丫頭而已。”
冬青道:“底下有人私傳夫人嫉妒心太甚,連個丫頭都容不下。
姜氏聽了,卻又閉上了眼睛,道:“如若她連這點子事都處理不好,也枉我高看了。那丫頭再怎麼著也是過了明處的,如她也真是容不下...”姜氏話語漸漸低了下去,悄不可聞。
未風跪了一個時辰的時候,盧風也收到了訊息,手裡端著的蓮子銀耳羹在白甜瓷小碗裡晃個不停。盧風笑得樂不可支,對著正抱著姐兒搖的迎春笑道:“這也太精彩了,出乎我的意料啊,難道往日我看錯未風了,竟然這樣沉不住氣?”
迎春微微笑道:“想必也是一時轉不過彎來。”
盧風收斂了笑容,將碗放下了桌子上,冷聲道:“說的可不是,如何才能轉得過來,也罷,我便幫上一幫,全了這份姐妹情誼。”盧風說到那姐妹情誼幾字,臉上的嘲諷之色明顯得連迎春都看了出來。
盧風吩咐小丫頭拿了披風,道是要去棲福堂一趟,迎春看了外面的天色,道:“姨娘,如今怕是太夫人要安歇了。”
盧風看了桌子上剩下的大半盞銀耳羹,道:“將就這碗,給裝滿了,我要給老祖宗送宵夜去。”
棲福堂裡李氏確實已經要歇下了,香霞正在給李氏掃塌鋪床,香柳便來報李氏,“老祖宗,盧姨娘來給您送宵夜。”
李氏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個時候送起宵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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