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聽了丫頭回復,道:“快,去瞧瞧。”
李氏身子保養得好,雖說年紀上了,但是還走得挺快,眾人都跟著擁了一路,往荷塘邊走去。
楓葉居實際上是一個小院,左邊挨著荷塘,修了一個陽座,如今闌干外就是荷塘,荷葉已經頂出荷塘,繁繁的綠色看著非常漂亮。
院子裡如今站著幾個人,竟還有男子,見到一眾小姐等進來,三個男子均站到了荷塘闌干處,給夫人們騰出了地方。
李氏和福郡王妃三步兩步走了進去,便看到姜氏出了來,對著福郡王妃道:“對不住福郡王妃,郡主出了此等事,是我們府照顧不周。”
郡王妃理也不理姜氏,進了廂房,喚道:“文佳,文佳?可有哪裡不舒服。”
文佳郡主此時已經換了衣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姜氏跨進門去,道:“郡主嗆了點水,太醫剛剛瞧了,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太醫給紮了針,這會子還在昏迷的,說是一會兒會醒過來。”
此時屋裡正有一個太醫在拾掇針具,聽了姜氏的話,對著福郡王妃應合了兩句便出了門。
福郡王妃大怒,對著姜氏道:“今日若不給我個交代,任你侯府再高權勢,拼了我的命也要在聖上面前討個說法
。”
姜氏臉色一變,冷聲道:“郡王妃,出這等事,我也不願,雖說郡主是在我府裡落了水,您這話我卻是不敢認。郡主落水也怪不到我侯府,就是聖上面前我也是去得的。”
福郡王妃一張臉有些扭曲,怒道:“方才我是聽得真真兒的,來報信的丫頭說了,文佳是被人推下的,如今你卻不認,是何道理,欺我王府無人嗎?”
姜氏看了一眼正躺在榻上的文佳郡主,道:“既然福郡王妃有疑問,我們少不得要查個清楚,只是如今文佳郡主尚在昏迷,但丫頭應是隨侍的,請文佳郡主的丫頭前來說明一下情況吧。”
福郡王妃指著正在地上跪著的貼身丫頭,道:“素心你說。”
姜氏又道:“如今文佳郡主正在歇息,不若我們到院裡去問吧。”
福郡王妃怒氣衝衝的出了門,姜氏和丫頭婆子也都跟了出去。
扶風此時和顧母站在院子邊兒上,眼睛卻是瞄到闌干處不放。嚴箴怎會在此?還有宋墨,另外那個年輕的男子又是誰?
一些時日不見,扶風此時見到了嚴箴,越發思念,只想不管不顧跑上前去,和他說上幾句話才好。
姜氏出了門,看了一眼圍在院子裡的眾人,道:“對不住大家,今日出了此等事,不管怎麼樣,是我侯府照顧不周。只是如今,福郡王妃非要讓我侯府給個說法,倒是不得不查個究竟了。”
姜氏話音一落,眾人面面相覷,竟然會出這樣的事。如是此等事,福郡王府和侯府當時極力掩下來就是,怎的大剌剌的扯開了說,如此下去,文佳郡主還有什麼名譽可言。
扶風也暗自詫異,今日之事,怎麼看怎麼詭異,這福郡王妃一掃平日的冷靜,今日顯得格外的憤怒,文佳郡主找不著了,不該悄悄兒報了姜氏細細找,一旦找到,又是此等事,少不得遮蓋一番才是。怎的還一開始就嚷了出來?
姜氏此刻也分外憤怒,今日之事,仿若是被人設計一般。如此一來,侯府已經丟了臉,這福郡王妃又不依不饒,早些前說起尋不著的時候,已經告訴了正在尋人,不料這福郡王妃竟然在眾人面前給嚷了出來。
既如此,少不得給查個水落石出,沒得讓侯府擔著錯處的道理。
李氏也被氣得發抖,自己的壽辰之日出了此等事,一張老臉都給丟盡了。一時間越發惱怒姜氏辦事不力,出了此等醜事讓自己少臉。
此時,福郡王妃指著文佳郡主的貼身丫頭,道:“素心,你說,郡主是如何落的水,是誰推的?”
文佳郡主的貼身丫頭素心,今日穿著一件豆綠色外衫,梳著雙丫髻,樣貌清秀,此時臉色有些發白,聽了福郡王妃的問話,跪了下去,道:“回王府的話,方才郡主和顧姑娘下了棋,出得門來,郡主心裡不痛快,便慢慢的走,道是在荷塘散散心,免得王妃擔心。我跟著郡主走在後面,將將走到前面的拐角處,不料那顧姑娘突然衝出來,撞了郡主,郡主站不穩就掉了下去。”
扶風腦子一嗡,暗道,總覺得今日有些怪異,想不到圈套設在這。扶風還未開口,便聽見了姜氏的聲音,道:“顧姑娘,你說的哪個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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