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嚴箴每一次想要和扶風親近一些,總是能發現她的抗拒,可上一次扶風對自己的期盼,今日又看到了她對自己送的麒麟如此精心,嚴箴欣喜若狂。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小時候在練武場,摔打了一日,停下來後的輕鬆,不對,更比那種感覺奇妙得多。就像自己在西北戰場,突然見到那隻白狐,神秘非常,自己不捨出箭,又不願其離開自己的眼前的那種患得患失。
如今,扶風的表現讓嚴箴覺得仿若那隻白狐乖巧的跳來過來,如今就坐在自己身前,還伸出了細白柔軟毛絨絨的爪子遞給自己一樣
。
嚴箴冷峻的臉今日顯得格外的溫和,一雙眼睛裡彷彿有火,扶風覺得臉上越發燙了幾分,忍住想伸手去摸的衝動,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怎麼來了?”
想扭開頭不去看那雙熾熱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卻又不受控制的緊盯著。
嚴箴看著既驚既喜的扶風,心裡滿溢的喜悅,出口卻只是淡淡的話語,“我來看看你。”
兩人各自隱約試探幾回,今日也都彼此明瞭心意,雖然未曾說出了口,卻都在彼此眼裡看到情意,不免各自歡喜,雖一時不語,卻溫馨安逸。
木棉卻在門口被秋桐攔了個正著,木棉端著小碗燕窩,放在門口矮几上,唸叨,“待會兒又得重新去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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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把手裡的絡子也收了結尾,低聲道:“你小點兒聲。”
木棉揪著秋桐剩下的線,道:“你說,我們就這麼讓姑娘和侯爺待一起行不行啊?姑娘勁兒小,上次都被咬了。”
秋桐忍了笑,低聲道:“你也瞧見了?”
木棉翻個白眼,“我又不瞎,那麼大的板牙印還能是你咬的不成?還不是怕姑娘害羞,我才沒提。”
秋桐大為驚訝,奇道:“你怎麼知道姑娘會害羞?”
木棉一臉的嫌棄,“打不過人家,說了姑娘肯定會害羞啊?”
秋桐一張臉就僵在那裡,無力的埋下頭去笑。
秋桐和木棉嘀嘀咕咕了半晌,見屋裡還沒有動靜,秋桐有些著急,如今可是還沒有成親呢,可不能。
秋桐想了想,讓木棉下去再熱一下燕窩,端了上來,硬著頭皮道:“姑娘,夜深了,先用點燕窩羹吧。”
半晌沒有動靜。
秋桐有些氣餒,卻不敢再出聲氣了。
又過了片刻,卻聽到了扶風的聲音,“端上來吧。”
木棉屁顛屁顛的端了燕窩羹進去,跟秋桐說她去看看誰贏了,一會兒和秋桐說。秋桐憋得一張臉通紅,點頭應了。
木棉端了燕窩羹進了屋,發現只有扶風一個人坐在那兒,一張臉緋紅,木棉左顧右看,奇道,“姑娘,人呢?”
扶風臉更是脹得通紅,急聲道:“閉嘴。”
木棉委屈的撅了嘴,端了碗上去遞給扶風。
扶風接了燕窩,小口的吃著,心裡的喜悅幾乎躍出了胸口,嘴裡的燕窩羹越發香甜,幾口吃完了,仍覺得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