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眼見著顧家升了職,官場上也逐漸說上了話,說是不存僥倖是不可能的,如今城裡各種侯府和福親王妃即將聯姻的訊息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才知道自己的僥倖是多麼可憐和可笑。
司棋還去打聽了文佳郡主的為人脾性,只恐自己在人手底下不好過。扶風心裡憋悶,到底是遂了司棋的意老老實實去做妾,還是靠著顧衛中夫婦的疼愛推了這做妾的差使,反正如今的身份,到哪家不是正經主母的。
扶風不願意出門,顧母便帶著圓圓出去逛了一圈,給扶風帶了麵人,紙鳶之類的玩意兒。
扶風和圓圓玩了半晌,就把紙鳶掛在窗臺上,撞到了那一串貝殼結成的風鈴,叮鐺作響,格外動聽。
扶風看著那五顏六色的貝殼風鈴,心思越發飄遠,不然,嫁給林通建算了。
這一個多月來,三天兩頭送了各種小玩意兒不說,話本子之類的討女孩子歡心的東西也都沒有落下。
二月二那日傻乎乎的捧了紅蛋送來,扶風喜歡他那一臉的真誠和看到自己毫不掩飾的熱情,彷彿能將人融化。
每當這個時候,秋桐就格外揪心,各種阻撓林表哥和自己的見面。
彷彿想起秋桐那護犢子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
按照秋桐的想法,自己都和侯爺有肌膚之親了,再不能換人的。
木棉卻覺得林表哥甚好,看著力氣又大,將來能保護姑娘,那侯爺雖說看著也還成,到底不如林表哥。林表哥對姑娘又好,那侯爺見都見不著,有什麼好的
。
扶風心裡有些怨念,這都快兩月沒見著人影了。
當日夜裡,扶風輾轉反側,心裡憋悶,越發睡不著。
越想越煩,站起來走到視窗,賭氣一般的開了窗,初春的微風乍暖還寒,站了約莫一盞茶時間,扶風隱隱覺得手腳有些僵,可心裡越發委屈,便犟著不回塌上去。
站到腿發直了,心裡也越發覺得冰冷,正要死了心放下窗子,一隻大手就捉住了扶風冰冷的手腕。
感覺天旋地轉的扶風眨眼就落在了軟塌上,又層層裹了絲被,嚴箴才把扶風圈在懷裡,黑著一張臉,一聲也不吭。
扶風心裡有怨,心裡鼓了一口氣,死等了這半晌。到底也是賭,賭的是嚴箴應該留了人在扶風身邊,不然上次隆德伯府裡玄月不會那麼及時的出現,也賭嚴箴對自己的在意程度。
嚴箴的到來,讓扶風心裡一顆高懸的石頭落了地。可雖說到底等到了,嚴箴又還拉著一張臉,扶風也就賭氣不吭聲。
兩人靜靜躺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嚴箴感覺懷裡開始有了暖意,方才放了心。冷著聲音訓道:“越發任性了,如今這天還寒著,就敢頂著風站這麼久,是不想要命了嗎?”
扶風頭拱了一拱,不吭聲。
嚴箴嘆了口氣,道:“又怎的了?”
扶風頭藏在嚴箴懷裡,聲音悶悶,道:“文佳郡主長得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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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箴聽著扶風悶聲的怨語,心裡彷彿聽到了花開的聲音,嘴角就不自覺彎起了彎鉤。
扶風聽嚴箴不吭聲,越發氣悶,埋了頭不說話。
屋裡沉默了良久,嚴箴方道:“你想要什麼?”
扶風一顆心差點就跳出了胸口,真想不管不顧說出來。默了一默,卻只試探的提了,“爺別娶文佳郡主好不好?”
嚴箴嘴角彎彎,道:“好。”
扶風心裡狂跳,抬起了頭,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嚴箴,猛的伸頭在嚴箴的唇上啄了一下。
扶風只當嚴箴會反了身親回來,等了半晌也只得嚴箴手臂圈緊了一些,傳來了聲音,“我有要事,這就要走了,你莫要再如此任性,有事你叫玄月,他就在外頭。”
扶風心有不捨,拽了嚴箴的衣裳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