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屏風那邊的人腳步剛動,就聽見閣樓門外傳來幾句說話聲。
“在這兒吧?”
“是這了。”
屏風外的人停下了腳步,上前反倒栓了門。
扶風一個心又沉了下去。
自己太天真了。
門外敲門聲傳來,伴著一個女聲,“墨兒。”
屏風被推開,扶風抬了金簪就要刺過去。
是隆德伯世子!
扶風手忙剎住。
隆德伯世子宋墨看見扶風,嚇了一跳。
扶風抬高了手,一根金簪泛著光,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張絕色俏臉充滿了戒備,身後軟塌上還躺著一個丫頭。
宋墨瞬間就明白了,苦笑著稍稍退後了兩步,提起聲音道:“母親,什麼事?”
扶風回了神,是隆德伯宋夫人。
是她設計了這一連串的事體,老太君呢?在這裡面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她們想要什麼?
扶風腦子裡一時理不清。
門口的隆德伯夫人聲音回了,“墨兒,屋裡點的香是倭國敬供的,我將將點上了,帶了郡王妃來品,你怎的還在這下棋?我不是和你說了,稍後要用這暖閣嗎?”
郡王妃的聲音響起,“原來世子在此,如此倒是不方便了,罷了。”
隆德伯宋夫人的聲音又道:“這有什麼的,小孩子家家的,他方才說有要事要離了的,也不是我要攆他。”
宋墨側耳聽著,回頭歉疚了看了一眼扶風,又道:“母親,我方才有些困,如今還未起來,見不得客。”
郡王妃聽了更是推脫,宋夫人無法,道:“這香只將將得了幾錢,你貫來愛香,我才尋這機會點上了,這孩子,真不懂事。”
又提高聲音,道:“我與郡王妃在廊下這裡等著,你快些出來。”
宋墨還待說什麼,宋夫人已經帶了郡王妃下了臺階。
扶風諷笑,臺階下的廊橋離閣樓十幾步,不管宋墨出不出去,自己與他一室相處已經說不清楚了的。
年節禮的事體扶風是知道的,今日裡的壽席送的禮顧母也都給扶風講解過道理,雖未曾明說,扶風豈會不知道這是隆德伯府看上了自己,許是要說親的。
如今設計這一下作的圈套,想必是隆德伯府宋夫人不想明媒正娶了自己,設計著給這宋墨做妾呢!
宋墨看著扶風的臉色,臉上的表情越發痛苦,沉聲道:“顧姑娘放心,我會負責,必不會讓母親辱了你去
。”
扶風怒火上來,斥道:“世子真是好度量,只是你怎知道我想要你負責?你又怎樣才能不讓宋夫人辱了我?”
宋墨聽了扶風的話,一張俊臉白了又紅,半晌說不出話。
門外的宋夫人此時卻是有些暗惱,竟然不願開門,這墨兒也太護著這丫頭了,果然自己沒有做錯,如若真正明媒正娶了過來,墨兒還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只是現在的郡王妃早已經不耐了,就要離了去,宋夫人還欲挽留,便有福親王妃和戴夫人率著丫頭婆子走上了廊橋。
戴夫人看到宋夫人,抬了腳過來,道:“宋夫人,我正要去尋小丫頭們,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鬧騰宋姑娘。”又見過了郡王妃。
宋夫人如今是騎虎難下,如若直接走了了事又不甘心,可再想捉了顧家扶風的短處,如今又多了福親王妃和戴夫人。
如若只是戴夫人也罷了,雖說捉住了短處,少不得給個貴妾身份,雖說是降低了身份,到底也說得過去,不會引起太多閒話。可如今添了福親王妃,這福親王妃本就與自己家有齟齬,更是因了宋墨的婚事出的差錯,如若得了此短處,不得滿城嚷嚷了去,那隆德伯府又能有什麼臉面?
郡王妃卻開了口,“顧夫人請我到暖閣來品香,如今卻是不方便了,世子還在暖閣裡面,我與你們一道去和姑娘們玩罷。”
福親王妃眼珠子一轉,道:“哦?宋夫人得了個什麼稀奇的香,你這麼一說我越發好奇了?”
宋夫人臉色有些難看,道:“也不是什麼稀奇的香,只是郡王妃一向喜愛,給她看個新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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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親王妃意味深長的笑了,道:“既如此,我們也一齊去聞一聞,世子在不在又怎麼的,我們都是長輩,還見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