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對扶風道:“姑娘,聽說此次參加壽宴的只有您和四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和五姑娘都沒見吳嬤嬤去傳話。”
扶風瞭然,幾人當眾,自己姿色最盛,那未風又是侯爺救下的人,若是要攀附,定是要從她倆人下手了,只可惜了盧風或者誰的手段,白白浪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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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冷笑,道:“後日裡才到壽宴時間,明日裡好好兒看好了屋子,還有張嫂子秋桐給我盯好了,既然想算計,我正大光明的給你算計,看你能不能得了好!”
八月初二就是生辰宴,初一這天的扶風正在屋裡自個兒百無聊賴的擺著棋盤研究,玲瓏上門來了,扶風便笑道:“來,玲瓏,我倆來一局!”
玲瓏翻了個白眼給扶風,道:“懶得理你!”
扶風就哈哈大笑,玲瓏面色微紅,笑道:“信不信我撓你?”
扶風忙忍笑著閉了嘴
。
玲瓏提了裙子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道:“今兒個早上聽說未風吃錯了東西,嘔了一早上,怕太太阻了她去生辰宴,壓下了丫頭婆子,不準說出去。”
扶風心裡一跳,道:“可曉得吃錯了什麼?”
玲瓏搖頭,道:“不知道,不管怎的,你自己注意些就好。”
扶風感激的對著玲瓏點了點頭,玲瓏又道:“今日裡再不要亂吃不知來路的糕點飯食,好歹也爭口氣。”
扶風翻了眼,道:“就這就叫爭氣了?”
玲瓏冷笑,“別人費勁心機都得不到的好事兒,你偏偏得到了,不爭氣爭什麼。”
扶風聽著玲瓏打趣,卻笑不出聲了,二人坐了半晌,扯了些閒話,玲瓏才離了去。
次日,木棉和秋桐早早起來備好香湯,把扶風喚了起來,又如上次一般從頭到腳的細細泡了一遭,換上了頭一日就配好的衣裳首飾,木棉拿起香脂細細的抹了一層,又輕輕的掃了一下彎眉,往紅豔豔的嘴唇上點了胭脂。
扶風從銅鏡裡看,心裡暗道,如此妖孽模樣,如是在前世,哪裡還擔心紅不了,偏偏是落到這地方才長了這般模樣,卻萬般由不得人。
木棉讓秋桐跟著扶風一道去,好歹之前去過一次,熟悉些,秋桐考慮了一下,也覺得最好,方才攙了扶風出門,往榕青院走去。
凌太太與未風正在說笑些什麼,見到扶風進來,凌太太的眼睛眯了眯。扶風一身煙紫色細紗外衫,藕荷色灑裙上用銀線繡著白蓮的暗紋,頭上梳了隨雲髻,隨意的插了幾隻鑲粉寶石的雲釵。紅豔豔的櫻桃小嘴,彎彎翹起的眼尾,嫵媚與清純並存,氣質渾然天成。
凌太太很滿意,道:“我的兒,可睡好了?”
扶風嘴角漾開了一絲甜笑,盈盈行了一禮,道:“見過太太,我睡得很好,太太昨兒個睡得可好?”
凌太太笑道:“成日裡憂心你們幾個皮猴,哪裡就能睡好了。”
未風半倚在一旁撒了嬌:“太太說得我可不認,我向來是個愛靜的,太太不能捎帶上我。”
凌太太就仰了頭笑,道:“是,你是乖的,倒是我錯怪你了。”
未風便羞澀的低了頭。
扶風打量了一下未風,今天仍身穿一件月白色軟煙羅外衫,陪著繡金絲線的白玉蘭底裙,看著活脫脫的一朵白蓮花,氣質柔弱可憐。只是眼下有些青黑,雖用脂粉厚厚蓋了,仍能看出些許印記,臉色看著也有些不甚好。
只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扶風知曉這個機會對於她們來說,都很重要,當下也理解,倒也沒用說什麼,和凌太太又笑說了幾句,吳嬤嬤便來報,“太太,轎子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凌太太才一手攜了未風,一手又攜了扶風,滿意的出了門。
此時盧風的院子裡,迎春卻在輕聲安慰著,“姑娘,罷了,您都坐了半個多時辰了,喝口茶吧!”說完,將手裡的茶盅遞了過去
。
盧風手心一捏,抬手就將茶盅甩了開去。
門口的彩霞嚇了一跳,忙道:“怎麼了?”
迎春喝道:“無事,茶杯掉地上了,少大驚小怪的。”
迎春嘆了一口氣,撿起了地上的茶杯,又徑自去找了點藥抹在被燙的手背上。擦完了藥,出來的時候,盧風已經在拿起一本書在看了。見到迎春出來,臉色就帶了關切,道:“一時手滑,沒燙著吧?”
迎春看著言笑晏晏的盧風,暗自心驚,壓下了心裡的不適,低聲道:“無事,水不是很燙,姑娘可是還要喝茶?”
盧風嘴角歪了歪,道:“泡一盞來!”
不同於上次的冷清,此次凌太太與扶風未風一下了軟轎,到了內廳,就有那低一些官階的官家太太主動上來與凌太太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