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水英道:“妹妹怎知的這些?我們竟都不知道,還當著就是丫頭,有這等好事為什麼之前綠玉姐姐她們未成提起?”
菜花心裡暗暗點頭,這個孫水英,心思通透,倒是把她想問的話都問了出來。菜花自己並不做聲,只仍聽著。
田巧珍得意的道:“我是家生子呀,我家是凌家爐山下頭寧波莊子上的,今年的採選,因著我好看,才把我要了上來。”
孫水英幾人都有些傻眼。
田巧珍道又靦腆的笑道:“我們莊子上幾十個丫頭,就我被選了呢,我以為是個好的了,誰知道姐姐妹妹們竟長得這般好看。”
菜花聽得田巧珍說話真實嬌憨,倒對她生出了幾分好感,便接了口:“巧珍姐姐莫要這麼說,你比我們懂得這麼多,我們以後還都指著你提醒我們呢。”
田巧珍聽後,深以為然,說到:“是的呢,我比你們知道得多,有事只管問我。”
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眾人之前只當自己是採買丫頭,這會子聽得巧珍說起,是說要當真真的姑娘養起的,都有愕然,再就是驚喜,麻雀轉眼就成了鳳凰,心裡落差太大,眾人都有些激動
。
便又細細的問起田巧珍來,可惜,田巧珍畢竟太小,又是莊子裡的,竟再多也不知了,倒是透露了掌事有四人,分別為司書、司棋、司琴、司畫。司書和司畫都是男的,長得非常俊美。
菜花懶懶的坐在臺階上,裝著聽幾個小姐妹聊天的樣子,腦子裡卻飛速轉了起來,都是漂亮的小姑娘,還能有老師教導,琴棋書畫一樣不缺,總歸不是凌家發善心就是了。當姑娘教養,漂亮小姑娘,菜花腦際劃過一絲流星,仿若抓住了什麼,又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
菜花越想越煩躁,手上原本把玩著的一根枯枝被擰得七零八碎。一時想不出個什麼,索性不想了。
閒話了一回,都有些厭了,因有交代不能出院門,眾人便都有些無聊。
周蘇蘇和田巧珍卻和沈盈袖玩到了一堆,沈盈袖有著超乎這個年齡階段的圓潤,待人接物如沐春風,小丫頭們都很喜歡她,這會子由著她開了口邀請周蘇蘇和田巧珍去他們屋子裡串門。
沈盈袖小小年紀,卻做事周到,先徵求了菜花等人都意見,才一行人回得菜花們的屋子裡來,廂房外間中間有一個火盆,屋裡暖烘烘的。眾人進來,只扒了扒炭,火盆便散了熱出來。
一行人坐下後,田巧珍和周蘇蘇打量著這個廂房,都是和她們屋子一般的裝飾,門后角落一個臉盆架子,窗臺邊上一張長几,上頭擺著一個白釉梅枝插瓶。一張原木桌圍著幾個繡墩,屋子顯得有些空曠,裝飾也不夠奢靡,到底是小丫頭些的住房,並不是很精緻。
眾人只坐在繡墩上,圍著桌子說話。
周蟬兒便揪著袖子揉了揉,“好生無聊呀,這會子又不得出門去。往年子過年都是熱熱鬧鬧的,看著哥哥們放爆竹,剪窗花貼對聯,別提多有意思了。”想到了家人,一雙的眼睛裡便帶上了水汽,顯得霧濛濛的。
眾人聽得,也都心有慼慼,都是離開家人過來的,幾人不想家?一時便都沒在說話。
沈盈袖見眾人都有些懶懶,便說:“不如,我們剪窗花吧?”
眾人一聽也都提起了興致,總比干坐著強。只是去哪裡尋得紅紙剪刀,眾人都是剛到地界,不免都有些怯生生的。
田巧珍說:“去管你們的屋子的大丫頭姐姐要唄,她們定是有的。”
菜花幾人目目相覷,聽得田巧珍的口氣,指使管房大丫頭起來,竟是理所當然的。
沈盈袖想了想,輕輕吸了一口氣說:“你們先坐著,我去問問。”
菜花眼瞅著沈盈袖出了門,心想,這個沈盈袖倒是個長袖善舞的,為了跟幾個打好關係,也是狠下了力,日後,也是厲害的,若不能好好相處,也定不能得罪了去。如此小的年紀就有這麼深的成算,想想都可怖。
且說沈盈袖到了隔壁廂房,敲了敲門,門裡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誰呀?”話音剛落門就開啟了。
沈盈袖抬眼望去,一個十四五歲的大丫頭模樣少女,梳著雙丫髻,只是身材顏色比雁翎要鮮亮些,見沈盈袖是個小姑娘,便疑惑的看向沈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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