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張家大院。
張喬喬的父母自從卸任了職位後,見識過女兒的手腕後,有些心灰意冷,也有些釋然放鬆,如今再沒有什麼壓力,兩口子最近更是滿世界的在外旅遊。
張氏集團五年前算的上是大企業,但遠遠稱不上最頂尖的那一批,但此時,在新掌舵人張喬喬的手裡,她從幕後走向了臺前,一步步的擴張著她的金融帝國。
雖然速度並沒有白曉笙那麼誇張,但是可以遇見的是,未來她在華國的影響力,絕對比白曉笙要深遠的多。
畢竟白曉笙是分散精力的佈局全球,而張喬喬則一門心思的放在華國。兩個人的道路不同,造成的結果也不一樣。
張喬喬有寫日記的習慣,但並不是每天都寫,只是有時候發生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她會記錄在日記本上。
幹淨的書桌,並不算太大,只是正好足夠一個人的位置,桌子的左上角,擺放著壘好的一沓書籍,既有英文原著,也有華國的書籍,內容都是關於經濟學的。
這幾本書的夾層間,帶著書簽的紙條垂落下來,封頁微微起拱,似乎時有翻閱,而不是純粹擺設做樣子。
她的書房很間接明瞭,除了擺放的電腦外,就只剩下裝滿書的幾個大書櫃了,什麼種類的書都有,井然有序的擺放在書櫃裡,一塵不染的櫃面,經常有人來打理。
與表現在外的形象不同,張喬喬似乎有著截然不同的一面。光從這上千本的書籍存量來看,她並不是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
但這樣很正常,若張喬喬真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張氏集團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呼……”
純銀打造的鋼筆,在紙頁上勾勒完最後一個字,張喬喬這才放下筆,細細的看了一遍所寫的內容,長嘆了一口氣後,合上了日記本。
看了眼手邊絲毫沒動靜的手機後,張喬喬表情有些複雜起來,秀眉輕蹙,眼波流轉,就像是煩擾情郎的閨中小姐。
這些年來,白曉笙身邊的熟人都在變化,唯獨張喬喬沒有任何改變,或者說,她從始自終都是這副模樣。
一頭烏黑的秀發垂落下來,沒有什麼或妖豔或濃厚的妝容,只是素面朝天,卻都是說不出來的精緻美麗。
張喬喬撐起下巴,看著落在桌前的一縷陽光,眼神中露出既緬懷,又悲傷的複雜情緒。
“還真是一生所託非良人呢……”
大約發呆了許久,她才重新回過神來,看了眼對面的掛鐘,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
她推開門走了出去,穿過長長的回轉走廊,神色淡然,步履不疾不徐,淡淡的曲調從唇鼻之間哼出,若是仔細去聽的話,似乎能聽出這是一首情歌。
曲調斷斷續續,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悲涼,遠遠地蕩漾了出去。
路的盡頭處是一間不大的庫房,張喬喬推開門走了進去,引入她眼簾的,是被幾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人,全都正坐在椅子上,被繩子綁住了四肢,臉部被遮掩住,正在不停的掙紮。
但是這些都是特製材料的綁繩,就連強壯的練家子被這樣綁住,掙紮也只是徒勞無功。
相反,中間兩個相對嬌小的倩影,反而很冷靜的坐在位置上,既沒有掙紮,也沒有發出別的動靜。
“把這她的眼罩和口罩摘下。”
張喬喬面色淡然,指了指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低聲吩咐著旁邊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