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曉笙的話語，蘇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其實蘇蓉好些年沒回老家，主要原因不是工作太忙。真想回家的話，再忙都能抽空回一兩次，主要還是有些心理陰影，不想去太過深究，盡可能避免回去就是了。
老家的父母，都不知道她現在做什麼工作。
“都是我的原因，讓姨這些年東奔西跑的，真是辛苦了。”
白曉笙也清楚這些，不過臉上還是有些愧疚的情緒。
雖說蘇蓉是她的屬下，但更多的還是朋友是家人，每次都是一個電話過去，對方就跑來跑去的，待在國外一時也回不來。
“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為曉笙做事，我也非常榮幸……”蘇蓉搖了搖頭說著，但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幾秒鐘，臉上露出幾分憂慮來：“就是素素那丫頭，她現在脾氣越來越古怪，上次雖和我見過兩次面，但都是來去匆匆的。上週還打電話給我，說是要更換國籍，我勸了幾句沒勸住，那丫頭就把電話掛了。”
蘇蓉現在的精力都耗在工作上，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及女兒，而且女兒現在愈發叛逆，根本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她這個當母親的完全插手不了。
白曉笙聽後，睡意一下子消散了不少，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也被蘇素素的決定驚到，隨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人各有志，可能對她的美術家發展道路有利處，又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隨她去吧。”
從客觀角度來看，蘇素素在北美的確混的風生水起，比她的名氣還要大的多，作為超級英雄漫畫的創始者，在業界的影響力是不言而喻的。
每個人的選擇是不同的，就算不認同，但也無法做到幹涉。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她現在的名氣，換來換去都只是手續問題。”蘇蓉搖了搖頭，表情的擔憂揮之不去：“我擔心的，是素素和那些情報機構走的太近了，怕遇到難以想象的危險。那丫頭也真是的，又不是玩過家家，有些事情水太深了，是普通人能摻和進去的嗎……”
說到這裡，蘇蓉的語氣裡就有些無助，前幾年她還能管教住女兒。但這一兩年間，對方經濟獨立後，甚至收入高過她這個母親很多倍後，就根本管不住了。
作為北美的知名畫家，蘇素素的收入每個月都在膨脹，除了大富豪外，是屬於極高階的收入人群了。
但就算收入高底氣足，有自我的意識想法，但有些東西不該觸及就不要亂碰。
“……她應該有分寸。”
聽到蘇蓉的話語，白曉笙想起索菲亞，想起一些暗地裡接觸過的情報人員，她眉頭深深的皺起，眼神裡有些擔憂。
北美的情報機構，就算是她這樣的財閥老闆，都避之如蛇蠍，一般的普通人就算是藝術家，貿然接觸交流的話，很容易陷進不知名的危險之中。
別看能得到許多便利，遭遇的風險也是同樣的。
但讓白曉笙無奈的，是現在的她，失去了幹涉蘇素素行為的資格。
於是她有些艱難的補充了一句：“蘇素素是成年人了，接受過高等教育，我曾經也和她說過這些，應該是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系。”
“如果素素真懂得分寸就好了……我就怕是她故意為了氣你。”
蘇蓉咬了咬下唇，還是說了出來。
她是打心底裡，就不想知道白曉笙和自己女兒的情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