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中,那個被搶救及時的小孩……”白曉笙眼角上挑,突地冷笑起來:“就是我。”
“顏子卿說的沒有錯,在十二歲那年,我因車禍失去了記憶,包括前世的記憶,直到十五歲才想起一部分來。我並不是在十五歲時重生的,而是從出生起,就帶著上一世的記憶。”
本來白曉笙對顏子卿的話還將信將疑,但是多方收集來的資訊,與對方說的話不謀而合,這也讓她明確的知道了自己是什麼狀況。
難怪……她能短時間內,就毫無違和感的適應女性生活,甚至有著女的思維方式和行為舉止。
而且除了老相識外,她幾乎對其他的男性女性,都沒有任何“興”趣。
這並不只是荷爾蒙的影響,而是因為她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年,與她前世作為男性的生活時間相差不大。
“這……這個……老闆……”
聽到白曉笙的話語,盧建業略顯黝黑的臉上,先是有些茫然,隨後卻是化作了震驚。
他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資訊量有點大,萬萬沒想到老闆家人死於那場車禍。
“繼續說。”
白曉笙擺擺手,毫不在意下屬的震驚。
“李全安,男,小名李狗蛋,1960年生人,廣容省羅定縣船步鎮人,14歲初中輟學在家,17歲跟隨同鄉表哥出門打工,一開始在廣南郊外的製鞋廠打工,27歲攢了錢買卡車開始跑長途,個小時,在高速路口前五公裡處造成追尾,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因交通肇事罪被判刑四年半……”
盧建說的資訊巨細無遺,甚至連其家裡有幾口人,什麼時候結婚,都說的一清二楚。
一看就是與白曉笙見面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功課。
“但實際上卻並未服刑?”
白曉笙喝了一口紅酒,任由有些甘苦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
“是的。”盧建業點了點頭,說道:“而且在1997年10月,他帶著一家四口人,全部搬出了廣南市,據線索是去了安西市。”
“安西市?安西……”白曉笙若有所思了片刻,隨後沉聲說道:“你繼續去查,查到他的具體住址,到時候我會親自走一趟。”
“是……老闆……”
盧建業點了點頭,正準備告退,但又停住了,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就說,不要藏著掖著。”
白曉笙淡淡的看了魁梧的屬下一眼。
“老闆,這不是美利堅,不太好報仇……”
盧建業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表情有些為難。
他完全是認為白曉笙想報私仇了。
“放心,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白曉笙有些玩味的笑了起來。
盧建業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我先去了。”
看著手下離開的背影,這個包廂門又緩緩地合上了,白曉笙坐在位置上,望著窗外的繁華的夜景,自斟自飲了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她要等的人正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