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能算是衣服?
色氣滿滿的,還不如不穿。
“反正這棟樓是女生寢室,怕啥?”
白曉笙撇了撇嘴,徑直往旁邊的洗手間裡洗漱去了。
隔著一層門,聽到這樣理所當然的言論,孫依柳說不出話。
“住這種學生公寓就是不好,睡個覺都有人來吵。”白曉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擠了點牙膏在牙刷上,“也不知道那大媽怎麼想的,剛來學校還必須要住一個月宿舍,還好是單人間,那種集體宿舍我可受不了。”
她口中的大媽,就是京城大學的教導主任。
雖說不想遵守學校的規定,但白曉笙更不想弄得太高調。
京城又不是紐約,這裡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再加上華國區的b集團又在廣南,給她提供不了什麼渠道和人脈,不可能隨便打個電話,就能給學校打招呼施加壓力什麼的。
而且這個城市,可是華國最為中心的地方。除了財富以外,還有遠遠淩駕在金錢之上的權力。
對於白曉笙而言,她剛回國沒多久,還是低調做人、熟悉下環境為好。
洗漱完畢後,白曉笙回到臥室,在衣櫥裡翻了一件白色連衣裙,再取了一件緊致的貂裘外套,就直接穿在了身上。
她對著梳妝臺,將淩亂長發梳理整齊,用發帶在腦後綁了個蝴蝶結,塗了口紅畫了個眼影,略施粉黛,沒有太多講究的繁瑣過程。
她將衣物整理好,拿了一本宏光經濟學的教科書,蹬著高跟鞋,提著愛馬仕包包就走出去。
推開門,姓孫的小姑娘還站在外面,倒不是幹等著,而是拿著一本黑殼書在那看的津津有味。
白曉笙瞟了一眼,是全英文版的,京城大學書香氣息果然濃厚,刻苦的學霸滿大街都能看到。
“書呆子班長。”她微微有些驚訝,語氣倒是有些調笑:“你還真是守著我出來啊?”
孫依柳倒是沒什麼情緒流露,只是非常平靜的合上書籍,看了幾眼美絕人寰的白曉笙,那種成熟、嫵媚、大都市氣息撲面而來,這讓她眼底微微有些厭惡的情緒,但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什麼。
“我不叫你起床的話,你又得繼續翹課,然後輔導員又要說我不負責任。”
孫依柳徑直往樓下走去,她的語氣並不太好,很明顯能聽得出抱怨的味道。
她作為京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最不喜歡這種招蜂引蝶的女孩,特別是家裡有兩個臭錢就隨意妄為,大搞特殊化。
“這個邏輯觀念有問題啊……”白曉笙跟在對方後面,“我睡過頭沒去上課,輔導員找我就好了,罵你幹什麼?”
“因為我是班長,學校囑咐的事情沒做好,我就有責任。”
孫依柳隨口答道。
她不太想和麻煩人物打交道,而白曉笙看上去就是一個大麻煩。
“噢噢,知道了,班級的管理階層嘛。”
白曉笙點了點頭,扶著樓梯邊的鐵欄杆,拾級而下。
刷著白漆的牆壁,看上去非常單調。
這種華國風格的建築樓梯,讓她的眼神微微有些緬懷。真是太久沒回來了,見到家鄉的一切,都充斥著那樣的熟悉感。
這幾年縈繞在內心的鄉愁,終於得到了解放。
“什麼管理不管理,別說的這麼世俗。”
孫依柳生硬的反駁了一句,態度並不好,看都沒看後邊的白曉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