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的閣樓,古典的美人,安靜的踏在連綿的廊道上,古色古香的觀感,以及角色的代入感,卻讓白曉笙很容易的沉迷進去。
的確,她看不上還茱格格的劇情,也不喜歡這種寒冷的城市,更不喜歡這個環境並不太好的劇組。
但是將自身代入到角色的身份中,沉浸在所扮演的人心中的情緒變化,每個過程的不同體驗,以及那一閃而過的情緒瞬間,都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雖然比不上白曉笙對歌唱的追求,比不上演唱會上座無虛席的感官,但是這種深入的表演,也讓她不由為之一顫。
原來比起音樂,表演的感覺也同樣不算差啊!
在戲劇中表演中就像是另外一個人,彷彿擁有了別人的生命和人格,演繹著不同的悲歡離合。
這種情緒的産生,對白曉笙來說是非常新奇的,但是比起指揮一切的導演來說,她卻是更加的感到好奇和期待。
如果說演員是棋盤裡的棋子,或者是一個個吊線的人偶,那麼導演這個身份就是弈棋手,可以將黑子白棋隨意的擺放在任何的位置,也可以說是一個控偶師,將玩偶賦予了新的生命。
這種好奇感和期待的情緒,在白曉笙看來就是一種藝術創作的渴望與動力,她知道自己這具女生身體有著非比尋常的藝術細胞,對藝術上的事情有著難以言喻的追求。
這恐怕就是身體最原始的本能了。
她的女生記憶,很鮮明的告訴了她,她的身體對關於藝術的追求有多麼深刻。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自己去當一回導演。”
金鎖一襲古典的丫鬟裝,恭敬的站立在紫薇的邊上,她垂眉順眼的看著紫金香爐的雲煙,眼神卻是越發飄忽不定,心中卻不由産生了這麼一個想法。
她在戲中是金鎖,但是在現實中卻是有著野心的高中生。
活著真是美好,有著數不清的事情可以去做,而且還有機會去做。
這場戲之後拍的很順暢,到休息階段的時候,白曉笙卻是對著一旁喝水的趙天天,繼續回答著之前沒答完的問題,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直覺告訴我,藝術就是用來玩弄的。”
少女很狂妄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隨後卻是施施然的走遠了。
趙天天和林茹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卻是古怪的看著少女的纖弱背影。
趙天天憋了半天,才緩緩從口中說出一句話來:“她真是個……狂妄的怪人。”
“嗯……”
其他幾個演員也不有如此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神裡卻有著說不出的東西。
雖然白曉笙的話語的確狂妄的沒邊,而且又顯得莫名其妙的古怪,但是對方的眼神卻並不是在開玩笑。
對方似乎真的將藝術的過程當作一種玩樂,並沒有那種兢兢業業的姿態,單純只是在體驗藝術罷了。
這個外門行,會唱歌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這麼形容表演……
這個家夥完全沒有一點演員的自我修養!
她們所珍視的事物,彷彿在少女眼中只是一件供她觀賞的玩具而已,這麼一想卻是有種被踐踏的感覺。
這就是理念不同的分歧,一千個人看哈姆雷特,會出現一千個哈姆雷特。人與人之間,對藝術的態度和看法也大多是有著巨大差異的。
對待藝術的起點不同,過程不同,得到的結果也不會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