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並不濃烈,在這個野外的雨林之中,發生著各種各樣卻無人知曉的事情。
逃跑中的蘇素素沒有回頭,全身的乏力告訴她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但即使如此,也只是咬著牙往密林的更深處逃亡而去,她不知道接下的命運會是如何,但是這是白曉笙的命令,她無論如何都是要完成的。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另一邊,茂密的叢林之中,兩個人正安靜的對峙著,誰也沒有再直接動手。
不時有風吹過,也是帶著略帶濕熱的氣流,讓人不禁有些口幹舌燥。
“你的槍法很好?”聽到白曉笙略帶不甘心的話語,那個花姐只是輕輕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現在你和我的距離不足五米,就算你手中有槍也是必死無疑。”
這位年輕的女人好整以暇的踩在幾根樹枝上,彷彿剛才並沒有動手一般,絲毫不帶著任何的煙火氣。
不過這個女人說的話語,卻是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哦?那給我把手槍,我們來試試?”
白曉笙眼神閃爍不定,然後用略帶嘲諷的表情看著對方。
她當然知道對方的自信來自於哪裡,這樣強大的身體反應能力,在近距離的確能讓持槍人無法有效瞄準,就會被擒拿住。
但是這樣的比較,並不適合白曉笙這類的老兵。
以她對槍法的高深經驗,五米的距離早就足夠拔槍擊斃對方了,若說是一米以內不是對手,她或許還能認同。
不過那花姐倒是有些遺憾的表情,似乎覺得沒能讓讓白曉笙輸得心服口服,“可惜,我身上可沒有帶什麼槍械,不然你倒是能死的明白些了。”
見她那口氣,似乎有著強大的自信心,認為她絕對能在白曉笙開槍前將其殺死。
“呵呵……”白曉笙只是冷笑兩聲,隨後又問道:“你到底是誰派來殺我的?恐怕並不是那什麼新創吧?”
“這可是個秘密。”花姐並沒有回答白曉笙這個問題,而是輕輕搖了搖頭,“你和我說這麼多,無非是想拖延時間,方便那個女孩逃跑吧?”
“你覺得呢?”
此時的白曉笙全身繃的很緊,絲毫沒因為對方的懈意而有絲毫的放鬆。
腹部位置的疼痛感越來越深,如同一把鋼刀在颳著她的內髒,但是她也只能強行咬著牙齒忍著,不敢在臉上有任何的表現出來。
她現在的確在拖時間,只盼望蘇素素能跑的越遠越好,只要還活著,那麼就有希望。
“其實你把那女生丟在一邊,自己直接逃跑或許還有希望的。”那花姐直勾勾的盯著白曉笙的眼神,“為了一個普通朋友的性命,把自己身陷於險境,這樣做是值得的麼?”
“說的好像我一個人的話,就能隨便逃掉一樣,你們的目標可是我,不論是否有其他人結果都不會變化。而那個女孩畢竟是我朋友,讓她牽連進來我已經很愧疚了,再害了她的性命的話,我就算死了也是良心難安。”
白曉笙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表情上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她就算對蘇素素的死活不管不顧,對方依然會追的她不會放手,畢竟這個女人沖著的物件是她,又不是蘇素素。
“你年紀輕輕,倒是重情重義。”
這個花姐倒是微微一笑,略作調侃著白曉笙。
她們二人的聊天,就如同很常見的朋友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是實際上都是盯著對方的弱點和破綻,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不過相比較白曉笙,花姐倒是在此刻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只是比一般人講良心而已。”白曉笙看到對方並沒有繼續動手,只是緊緊的注視著對方,“聽你的口音倒是本地人,怎麼會和那些人扯上關系呢?”
“說了這是個秘密。”
那花姐搖了搖頭,輕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