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對方上個月模擬考試在學校裡暈倒,她都是偷偷的溜進醫院看望對方,甚至送了一束鬱金香放在對方的病床邊。甚至偷偷在對方抽屜裡放了一束鬱金香,還附帶著一張刻意扭曲字型的問候。
她知道對方喜歡鬱金香,一直都知道。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種花。
諸如此類的事情,她在這三年不知道做了多少。
她就如同戴上了一張面具的小醜,表面是在笑,實際上卻是在哭的真實情緒。
重複著做著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故事。
黑夜下的小醜,是永遠見不到陽光的。她在初一的時候,在街邊書店翻到的一本資料書上,明白了自己那無比奇異的狀態。
她是個同性戀,一個天生就喜歡女生的蕾絲邊,甚至是那萬分之一才有的先天因素。
那不是單純的友情,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在青春期的她對男生除了極端的冷漠以及厭惡外,她就已經很清楚的認識自己是什麼樣的“東西”了。
這種東西,這樣的情感,在傳統的華國註定是不倫不道德的行為。而作為單親家庭的蘇素素,這種感情也註定要被掩埋在地底。
變成和下水道一樣骯髒而臭不可聞的事物。
她惶惶不可終日,但也無可奈何,只是臉上的小醜面具卻是永遠也遮掩不下了,單純的她自以為這樣就能保護好自己,或者保護好對方。
越是單純的女孩,越是容易極端。
也越是容易做著不可理喻的事情。
現在是2000年的初夏,空氣濕熱的就彷彿人們的情緒一般。
一直再接受刺激的蘇素素,做了一個令她也腦袋裡也一片混亂的行為。
“唔……”
蘇素素笨拙的伸著小舌頭,試圖撬開白曉笙緊閉的牙關。
啪嗒。
不過這個時候,白曉笙倒是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推開了蘇素素。
或許是她震驚下力氣用的有些多,蘇素素嬌小的身子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在地了。
白曉笙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看著面前低著頭看不到表情的蘇素素,“你……我……”
“你想說我是個變態,對吧?”
看著蘇素素低頭不語的柔弱樣子,對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似乎此時的白曉笙不論說什麼都會徹底的傷害到她。
“不……不是……”
白曉笙表情懵比的說不出話來,現在她該如何是好?
難道要發個帖子詢問,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要上自己,怎麼辦?急,線上等!
瑪德回到過去之後,為什麼曾經基友、情敵、朋友,都想上自己?
自己難道長的就這麼像公車麼!
男女通殺的公交車?瑪德這種設定簡直智障!
這個時候的白曉笙,特別想仰天長哭。
敢問,蒼天繞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