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哲這個樣子,分明是對那傅靜秋又起了舊情!
羅婉雲清秀的臉猙獰的扭曲了起來,她狠狠的踩了梁哲一腳,咬牙切齒的說道:“梁哲,你看誰呢?”
梁哲眼神有些迷惘,卻總算從傅靜秋的臉上移開了。
眼看著梁哲被羅婉雲拉出了禮堂,傅靜秋這才扭頭嗔了馮希文一眼,這男人方才渾身緊繃,要不是她一直輕點他手背安撫他,保不齊他就要揮拳上前教訓梁哲了。
走到僻靜處,馮希文半拖半抱的將傅靜秋壓到了牆角,“我討厭他的眼神。”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梁哲。
話剛說完,馮希文又有些不好意思。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清楚,自己早已是歷經兩世,如今在靜秋面前,卻像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什麼冷靜淡定都不翼而飛了。
他雖然伸直著長/腿擋住了傅靜秋的退路,聲音卻帶著幾分克制壓抑,“他就是個陰魂不散的蒼蠅。”
傅靜秋伸手揉開了他眉間的褶皺,指尖一路從高/挺的鼻樑劃過薄唇,眼見馮希文眼中的戾氣漸漸消散了,傅靜秋笑著踮起腳輕輕吻了吻他。
“好了,反正我已經把話和他說清楚了。你真的要因為梁哲再生氣嗎?”
傅靜秋的吻輕而淺,馮希文被她難得的主動瞬間點燃,伸出大手緊緊的攫住了傅靜秋的下巴,難耐的吻了上來。
隔著薄薄的一層簾幕,外面的歡聲笑語近在咫尺。而簾幕裡的傅靜秋卻像脫水的魚,只能依賴男人的渡來的一點空氣,毫無招架之力的任馮希文在她唇/間輾轉纏/綿。
“我們回去,好不好?”
然而回了四合院,馮希文心心念唸的事情最終也沒能得逞。
方老太太還在,傅靜秋又是個臉皮薄的,未婚妻,未婚妻,到底不是妻子。院子裡還住了個外人,傅靜秋無論如何也不願任他胡來的。
然而自家男人自家疼,眼看著他憋的大晚上還要沖涼水澡,傅靜秋最後還是退了一步。結束後,饜足的馮希文也不知從那摸出了瓶雪花膏,非要給反複洗手的傅靜秋擦手。這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可得保護好,尚未轉正的日子,他可就全指望這雙小手了。
傅靜秋此時哪裡不知道他的用心險惡,紅著臉就將馮希文推出了屋。
累了一天,伴著窗外的哄勸,傅靜秋美/美的睡了一整夜。第二天剛起來,就發現門口擺著昨晚那瓶雪花膏,白白胖胖的瓶子配著綠蓋子。
傅靜秋看得小/臉一紅,彷彿做賊般撿了起來,直到牢牢鎖進櫃子深處,她臉上的酌紅才漸漸消退。
今天是休息日,下午,吃過晚飯,馮希文就拉著傅靜秋出門散步,“還生氣呢?你可都一整天沒搭理我了。”
“手還酸不酸?我幫你揉揉?”
“你說什麼呢?”傅靜秋伸手捂馮希文的嘴,左右張望著看了看,還好衚衕裡沒什麼人,“你這人……你這人怎麼不分場合想那事啊。”
馮希文卻拉著傅靜秋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今天啊,我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傅靜秋才知道馮希文拉著她來的地方是哪。
“我聽小六說國賓館這附近有個擺地攤賣古董的跳蚤市場,六點多開始,七/八點散攤。挺多人到這來淘寶的。”
每個女孩子,都難以抵抗這種淘寶的感覺,傅靜秋拉著馮希文在市場裡逛來逛去,她判斷文物很簡單 ,只看哪樣物件上有靈氣。
經歷過歷史滌蕩的東西和所謂的漢陽造是不同的。如果不是此界靈氣匱乏,一些有來歷的文物修煉出器靈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是市狀元,加上學校又免學費,傅靜秋賣假領子的一千塊錢一直沒有動,她逛了逛,幾下選定了幾件不錯的東西。
最後,傅靜秋花了幾百塊錢買了對汙漬斑斑的鏤雕玉佩,又挑了幅扭首坐立的猴圖。她原本還想指點馮希文幾句,然而看他出手快狠準的挑了好幾樣東西,件件都不俗,傅靜秋也就釋然了,是了,差點忘記他可是重生者了,說不得知道的比她還多呢。
一眨眼,馮希文就花了一萬多塊錢。傅靜秋覺得差不多了,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行了,你對這方面又不懂,小心做了冤大頭!”
馮希文聽話的收了手,“行,聽掌櫃的吩咐。”
不是他不懂適可而止,而是在這小小的跳蚤市場,他就看見了不少前世在蘇富比見過的拍品。
前世他生活無欲無求,工作之餘就愛上了收集古董。一開始是為了談生意,到後來,他閑來無事也愛飛去港城參加拍賣。說到底,事業發展到了一定地步,錢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賬面上的數字而已,倒不如換些能時時把/玩的物件。
回了家,提著個麻布袋的姜小六正坐在院子裡啃黃瓜,見馮希文進來了,興奮的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兩眼放光的對馮希文說道:“哥,那《産品目錄》太好賣了。不少廠子都主動下單呢。”
馮希文點了點頭,將淘來的古董交到了傅靜秋手裡,帶著姜小六進了一旁的側屋。
傅靜秋見怪不怪的將文物擺到了地上,打了盆井水準備洗一洗。
“小丫頭,你怎麼能用井水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