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收完了魚,馮希文點了點這段時間賺來的錢,心情格外的暢快。把厚厚一沓錢收好後,他特意打水洗過了手,才翻開了小琴帶回來的筆記本。
書頁上的字跡格外娟秀,馮希文眯了眯眼,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趴在桌上一筆一畫的寫著複習提綱的情景。
知識點總結的深入淺出,想來她是費了大功夫的。說不得,想到困難處,還會輕/咬筆端。
她的紅唇小巧飽滿,最適合含在嘴裡。彷彿熟透的草莓,輕輕一咬,就能盡情享受其中的甘露。想到那一日自己的恣意,馮希文下意識的喉頭一緊,低頭嗅了嗅筆記本,上面卻並沒有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反倒有妹妹常吃的麥芽糖味。
這小兔子現在格外機敏,稍有不對就跑。早知道,那天再忍忍就好了。說不得,現在就能登堂入室,坐在她的身邊複習了。
馮希文失望的咂了咂嘴,意猶未盡的看起了複習資料。
沒看幾頁,兩個孩子就放學了,出人意料的是,平時最愛出去瘋跑的馮希武今天老老實實的跟在馮希琴身後回了家。兩個小豆丁心事重重的進了屋,一見馮希文,馮希琴就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
“大哥,今天下午傅老師沒有來上課。白老師說,說傅老師生病了……”
“嗚嗚嗚嗚,我怕生病,大哥,傅老師會不會跟娘一樣,生病走了就不回來了?”
她生病了?
馮希文心中一驚,也顧不得哄妹妹,扯過上衣就想出門。
“我去你們傅老師家看看,小武,你看好小琴知不知道?”
馮希武抿了抿唇,悶頭跟在了馮希文身後,“我也要去!”
“不行,小孩子老老實實呆在家看家。”
馮希文走得很快,話音剛落就關上了院門。徒留下馮希武耷/拉著頭被關在了家裡。
馮希武鼓著臉狠狠踢了踢牆,“我才不是小孩子!”對著院門生了會悶氣,他才生硬的回屋給妹妹擦臉,“不許哭了!”
這邊馮希文步履匆匆的趕到了傅靜秋暫住的小院,可惜敲了半天門,屋裡都沒有動靜。他心裡越/發著急,倒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就攀上了院牆。
翻身進了小院,馮希文顧不上打量被傅靜秋拾掇得幹淨溫馨的院子,大步就進了屋。
臥室裡,傅靜秋側身睡著了,她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邊,襯得勝雪般得小/臉/越/發透白。馮希文放輕了腳步,見她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細細打量,卻發現她臉上滿是淚痕,濃密的羽睫上也掛著淚珠。
馮希文眸色漸深,低頭看見了落在床邊的信。
他尚來不及動作,傅靜秋就睜開了眼,她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想要張嘴呼叫,卻被馮希文捂住了嘴。
觸到她的小/臉,馮希文呼吸一重,下意識的摩挲感受了一下她肌膚的柔/膩。啞著嗓子說道:“我聽小武小琴說你病了,就趕著來看你。你一直沒有應門,我心裡一急,這才翻牆進來看看。”
“我現在松開手,但你不準叫。”
傅靜秋點了點頭,他剛一放手,她就急著要把枕邊的信藏起來。
馮希文心中一動,低頭撿起來地上的信封,“梁哲的信?”
“把信封給我。”
馮希文挑了挑眉,“他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傷心成這樣?”
傅靜秋咬了咬唇,起身要從馮希文手裡搶過信封,卻被他側身躲過。傅靜秋又氣又急,身子一撲,非但沒有搶過信封,反而被馮希文一把攬進了懷裡。
“你放開我!”
馮希文收緊了胳膊,低頭在她耳邊說道:“你先告訴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傅靜秋掙紮不開,低頭沉默了一會,彷彿放棄般仍他抱著。
美人在懷,馮希文卻顧不得享受懷中的溫香/軟玉。她今天太不對勁了。
“怎麼了?”馮希文試圖掀起她覆在臉上的長發,卻彷彿按了什麼開關,讓傅靜秋拼命捶打起他的胸口,帶著哭腔喊道:“是,欺負我。你們一個個都欺負我。他欺負我,你也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