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茵身體一僵,抬手試圖推開何瑞然緊實精壯的手臂,卻被他摟得更緊。
何瑞然粗重的呼吸隔著薄薄的真絲裙噴在薛茵的背上,他略帶薄繭的指尖在薛茵纖細的腰/肢上滑動著,緊密貼近的懷抱裡,空氣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肢體的摩擦讓空氣裡的溫度一再攀升,滿面暈紅的薛茵咬了咬唇,強行從男人強行製造的曖昧中清醒,“你說你懂我,可是你錯了,你不懂。”
“我們不能在一起,那是錯的。”
薛茵的破碎的聲線裡隱隱藏著哭腔,何瑞然淩厲逼人的扳起了她的下頜,定定的看向她水光浮動的淚眼,“錯的?沒有人能決定我是對是錯。你說不我懂,那你告訴我,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
男人略帶薄繭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在女/人柔嫩的肌膚上摩挲著,看著全身都置於自己掌控中的薛茵,何瑞然只覺得身體像滾水一樣沸騰著。
然而即使身體再躁動,何瑞然的表情卻始終正經嚴肅,只有越/發喑啞的吐字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靜,“乖,你來告訴我好不好?嗯?”
薛茵濃密的羽睫不安的震顫著,她舔/了舔唇,彷彿有些透不過氣來似的捂住了胸口,“其實,我……我不是……”
何瑞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一般諄諄善誘道:“不是什麼?”
“小九,下午金嵐讓你不愉快了?”
“誒,徐秘書你也在。”
樓梯上突然出聲的何從禮打斷了吞吞吐吐的薛茵,頭發花白的何從禮笑眯眯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卻駭得薛茵小兔子一般從何瑞然的懷裡跳了起來。
“董事長。”
何瑞然可惜的舔/了舔唇,沉著嗓子淡淡說道:“金嵐母女現在越來越沒有分寸,甚至公然在琢園大打出手,我已經發話不許金瑤再來琢園了。”
何從禮點了點頭,喟嘆道:“我知道了。”
“對了,難得徐秘書也在,不如留下來吃晚餐吧。”
薛茵不安的攥了攥手指,“還是不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董事長了。”
何從禮虛眯著眼在兒子和徐秘書之間掃了掃,也不強求,只笑吟吟的拄著柺杖往房間走,“好,我去處理一點事,你們聊。”
大廳裡雖然再次只剩下何瑞然和薛茵兩人,但空氣中的曖昧卻蕩然無存,不等何瑞然說話,薛茵低著頭快速的說道:“何總,我家裡那邊可能還需要我去處理。就不久留了,再見。”
話音剛落,似乎是擔心何瑞然攔住她一般,薛茵步履匆匆的出了大廳,一副對何瑞然避之不及的模樣。
看著她消失在門後的裙擺,何瑞然向後仰了仰身子,交疊著長/腿點燃了一支雪茄,水晶燈璀璨的墜飾落進他幽深的黑眸中,浮動起深淺不定的光影,讓人看不清他心底的情緒。
何瑞然深吸了一口雪茄,看著明滅的火星,他勾了勾唇,眼中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篤定。
她對他不是沒有感覺的,無論是酌紅的臉頰還是紊亂的心跳,都證明瞭她的動搖。
只是她一直顧慮重重的究竟是什麼呢?
想到這,何瑞然拿起了手機,“楊助理,你把徐碧蓉入職的個人簡歷和體檢報告發給我一下。”
“嗯,好的,再見。”
作為業界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何氏時隔多年再次進軍酒店業,大張旗鼓的成立了新住宿事業部,劍指特色化酒店的商業行為,頓時在業界引起了廣泛轟動。
何氏房地産公司實力雄厚,屬於何氏早年發家的支柱型産業,雖然近年隨著網際網路經濟的發展,cdn服務及雲端計算中心成了何氏的利潤增長點,但房地産公司每年貢獻的利潤仍不容小覷。
隨著去槓桿的不斷推行,銀行信貸的收緊讓樓市不斷遇冷,何氏此次以精品酒店改造庫存房的行為也被視為了何瑞然的一次轉型之舉。
在各大財經報道的盤點之下,幾年前何氏收購璧月山莊,卻遭海外資本阻擊的往事被再一次拉到了臺前幕後。
而作為一手開創如茵連鎖酒店的薛氏皇太女,消失了許久的薛茵,也因此引起了多方人士的關注。
“什麼是vesting機制?”
咖啡廳裡,徐碧蓉吃驚的提高了聲音,“鄧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坐在徐碧蓉對面的男子推了推金絲框眼鏡,“薛小姐,你不是一直叫我賈斯汀的嗎?難道在薛小姐你眼裡,我們真的不再是朋友了嗎?”
徐碧蓉訕訕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賈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