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盒子,傅宇似笑非笑的捏著童凝挺翹的鼻尖低問道:“這麼驚訝?怎麼,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高傲霸道的惡少啊?”
童凝搖了搖頭,趴在圍欄上看窗外的夜景,“才不是呢,我只是稍微有一點驚訝而已。”
看著她手指特意比劃出來的距離,傅宇啞著嗓子笑了起來,他抬手捏了捏童凝柔嫩的指尖,交疊著長/腿向後仰靠在了座椅上,
“我爺爺以前總是說,尊敬員工,員工才會尊敬你。如果沒有這些愛崗敬業的傅氏員工,就沒有傅氏上市的輝煌。”
他平靜的聲音裡藏著幾分淡淡的惆悵,童凝聽得心頭一緊,連忙扭過頭看向神色沉鬱的傅宇。
“張鴻曾經跟我說,因為你爺爺,你和你爸爸關系勢如水火。” 童凝跪坐在傅宇身邊,抬手撫過他眉間的溝壑,“你願意跟我說說嗎?”
鵝黃色的頂燈透過傅宇額間的覆發在他深邃的眉眼間落下點點陰影,他抬手握住了童凝略帶涼意的小手,薄唇微挑,“鴻子這家夥,真是個大嘴巴。”
他沉吟了一瞬,淡淡的說道:“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婚姻,它們的維持不是因為愛情,也不是因為親情,而是因為冰冷的利益捆綁。”
“我父母的婚姻,就是典型的商業聯姻。從小,我就是和我爺爺一起生活,起初,我以為是因為他們工作太忙了,後來長大了一點我才知道,那是因為他們在外面各自有了情人。”
“當然,他們倆玩的雖然荒唐,但始終遵守了約定,沒有弄出什麼私生子來。可笑的是,兩年前,他們倆的情人居然聯合到了一起,還鬧上了媒體。”
說到這,傅宇嗤然一笑,眉間多了幾分戾氣,“我爸爸的情人還弄了個什麼媒體發布會,結果引發了傅氏股票大動蕩。我爺爺這個人最是清正,被氣得心髒/病發作去世了。”
童凝起身抱住了傅宇,“所以你才沒有參加軍訓?”
傅宇點了點頭,“這件事以後,他們倆就協議離婚了。爺爺去世後我才知道,因為擔心我,他居然在遺囑上把70的股份都給了我。”
說到這,傅宇的聲音有些哽咽,他閉了閉眼睛,試圖掩去眼底的酸澀,“我爸應該是很不服氣的吧,再加上我也怨他,我們兩個人之間也就變得矛盾重重了。”
想起那天傅建業來學校時的表現,童凝倒覺得他太不像是因為股份記恨兒子的那種人,然而看著傅宇緊繃的下頜,童凝抿了抿唇,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似乎是因為提起了已逝的親人,小盒子裡的氣氛頓時有些沉寂,童凝深吸了一口氣,拉著傅宇的手指向窗外,“傅宇你看,那是清江嗎?想不到在高處看清江這麼美?”
“嗯,是很美。” 傅宇微微仰了仰頭,看著身旁少女精緻的側臉輕輕說道。
“是吧,你看那還有小船,月下泛舟於江上,太有意境了。” 童凝興奮的湊到了窗前低喃道,回過頭時才發現傅宇看的一直是自己。
“誒呀,你看我/幹嘛?”
傅宇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啞著嗓子低聲說道:“童凝,你有沒有聽說過摩天輪的傳說?”
他滾燙的大手沿著她的後背一路扶住了她的後腦勺,低笑著吻了上來,唇/舌糾纏間用力將她嵌進了自己懷裡,“在最高點的時候接吻的話,就會永遠在一起。”
童凝眨了眨眼睛,伸手攥/住了傅宇胸口的t恤,柔順的回吻了回來。
似乎是被她的主動刺激,傅宇激動的加深了力道,少女柔順的長發在他手間繚繞著,撩/撥的他血脈賁張,越/發燥熱難耐。
少年緊繃的肌肉廝/磨著和她貼得很緊,童凝的豐盈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白/皙的頸高仰著,彷彿聖潔的白天鵝,掙紮著只能困在傅宇的掌中,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細小的嚶嚀。
一吻結束,全身酥/軟的童凝全靠腰間的大手才沒有癱倒在地,她深吸了幾口氣,羞赧的推了推眸色幽暗的傅宇,“馬上就要到終點了。”
童凝話音剛落,小格子就震了震,落在了地上。
聽著結束聲,傅宇有些遺憾的舔/了舔唇,拉著童凝走出了摩天輪。
“白天再來一次吧。”
童凝嘟了嘟嘴,沒有搭話。
“好了,下次你喊停的時候我一定停好不好?” 傅宇饜足的笑了笑,拉著童凝上了車。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童凝轉身繫上了安全帶,“嗯,明天你還要訓練嗎?我們中午一起自習吧。”
傅宇打著方向盤點了點頭,“嗯,中午我去你們班上接你。”
一路開過商業區,路上的行人就稀疏了起來,畢竟已經過了11點了,又是工作日的晚上,原本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的童凝漸漸也看著窗外的夜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