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
“小姑娘,你們家大人呢?”
“他們都不在家,你們……你們這是擅闖民宅!”
這些人不再說話,但也沒有為難她一個小孩子,只是訓練有素的開始往外搬東西,童冰也不敢和他們硬碰硬,偏偏父母的電話都打不通,只好選擇了報警。
她隨便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外套,搬著小凳子守在自己屋門口,生怕這些人闖進她的房間。
不到一個小時,童家人的行李就被扔出了門外,眼看著就要搬到自己房間了,急得童冰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坐立難安。
然而她期盼已久的警/察還沒到,滿臉喜色的童家人反倒先到家了。
“我覺得這個基金不錯,100的投資回報率,那豈不是翻番啊。”
“我也覺得行,要不先投個一千萬看看。”
“媽,現在房價漲的這麼快,要不先給我肚子裡的寶寶買套房子吧。”
“誒,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誰啊?”
童冰聽到了家裡大人熟悉的聲音,連忙乳燕投懷一般從房間裡奔了出來,“媽,這些人突然就闖進了屋,還把我們的行李都給扔出去了。”
為首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文質彬彬的對幾人說道:“你們好,我姓白,幾位可以叫我白律師,我是童凝小姐的代理人。童小姐已經將她名下的這套洋房掛牌售出了,這些是幾位的行李。你們已經不再有入住這套房子的資格了。”
“呸!還有孫女敢趕奶奶的,小丫頭片子,翅膀還沒長硬呢,她這是要上天啊!”
童老太太滾刀肉一樣沖進了屋子,撒潑打滾的找著童凝,“她人呢?讓她給我滾出來。”
童老太太雖然橫,但到底也是年近七十的老人了,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一抬手,就把她拖出了屋子。
“你們的行李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白律師抬手扶了扶眼鏡,“根據《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非法搜查他人身體、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
“這套房子已經與諸位沒有關繫了,幾位要是再動手,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怎麼回事?” 幾個身著制服的警/察插道,“是誰報的警?”
童家人久旱逢甘露一般迎了上去,尤其是童老太太,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道:“警/察同志啊,你們可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這些人,不僅闖進我們家,還打老人啊!我這一把老骨頭,差點沒讓這些人拆散架。我兒媳婦,還懷著身孕呢,差點沒被他們打死。”
“您好,我是眾誠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是我的名片。” 白律師一臉平靜的遞上名片,有理有節的說道:“是這樣的,這套房子已經被我的委託人掛牌轉賣了,但是這些人卻遲遲不肯搬走,已經構成了非法滯留,我的委託人沒有辦法,才使用了強制手段。”
他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相關檔案。
看著連連點頭的警/察,拄著柺杖的童老爺子頓時心生不妙,他輕咳了一聲,“這個檔案是怎麼回事?這套房子以前確實是在我孫女名下,不過她已經把財産轉讓給我們了,檔案都簽好了。”
警/察搖了搖頭,“我們不管你們家務事是怎麼處理的,反正這個房産證上的名字是童凝,法律檔案怎麼寫,我們也只能照章辦事。”
看著咣當一聲上了鐵鎖的洋房,童家人守著地上的行李,面面廝覷,半晌說不出話來。
除了守在門口的兩個人,其餘的十幾個彪形大漢又依次上了車,倒車之際,還試圖扒車的童老太太被狠狠甩開,反倒白白濺了一身泥水。
“那個死丫頭呢?!”
“你們昨天的那個財産轉讓書不是已經把錢都轉到我們名下了嗎?怎麼房子還是她的!”
宋如梅扶著肚子坐到了臺階上,“小冰,你起來以後有沒有看見童凝?”
童冰搖了搖頭,“媽,為啥說家裡的房子是童凝的啊,還有什麼是財産轉讓啊?”
宋如梅揉了揉酸脹的小/腿,“童凝不是你姐姐,她也不是我和你爸爸親生的。她是你大伯的女兒,至於財産,反正你只要明白,以後童家的錢,肯定有你的一份就行了。”
童冰咬了咬唇,“那……那家裡的錢,難道原來都是童凝的嗎?”
“什麼童凝的,是我們的。” 宋如梅抓/住了女兒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你知道為什麼你大伯母什麼都留不下嗎?因為她是獨/生/女,她死了,家裡的錢也只能被吃絕戶。”
“你就不同了,你有弟弟。小冰,以後你要記得和弟弟好好相處,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