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菱把家裡的房産證和存款都抵押給了宋皓,她執意要簽借條,宋皓為了照顧她的自尊心,只好同意。
小姑魏沁雖然可以配型,但手術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魏父術前還要進行一系列的透析治療和感染控制,因此暫定在兩周後/進行移植手術。
加護病房裡有醫院護工24小時護理,管理嚴格,家屬每天只有固定半個小時的探望時間。
魏母和魏菱留在醫院裡也見不到病人,只好一個回家一個回學校。
魏菱前腳剛進寢室,林萱後腳就跟著回來了。林萱這幾天都在旁敲側擊的邀請滴答技術組的幾位骨幹替項元正工作。
在強大的金錢誘/惑和孟奇的帶頭作用下,好幾位學長都半推半就的加入了他們。說到底,大家也只是同學關系,就算張安晏最後發現,除了道德上的譴責,也並沒有什麼強有力的約束措施。
當然,像魏菱這種一看就是花瓶的小角色林萱是不放在眼裡的,她也沒有想到回宿舍拿書會正撞上魏菱。
對於魏菱沒有如她所料那樣失魂落魄,林萱無疑是感到有些失望的,但這幾天她和項元正詳談了滴答的光明前景,心潮澎湃之餘,早已經不把魏菱這個昔日的眼中釘視為對手了。
兩人將來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又何必對個窮學生耿耿於懷呢?
午後的陽光透過陽臺的玻璃推拉門隱約折射/進房間裡,魏菱簡單沖了個澡準備睡個午覺。
鴉青的長發束在腦後,發絲微亂,幾縷濕/潤的長發蜿蜒進勝雪的肌膚裡,清水出芙蓉的清麗小/臉眉如秋水,薄唇嫣紅。
她一邊擦著脖子上的水珠,一邊走過林萱的床邊,少女清新的甜香鋪面而來,即使林萱再怎麼在心底貶低,也不得不承認魏菱a大校花的名頭實在是實至名歸。
魏菱此時正順著梯子往床/上爬,粉藍蕾絲睡裙下兩條秀美長/腿若隱若現,看著眼前美景,林萱只覺得心中憋悶,鮮豔蔻甲纖指忍不住刮過桌面,忽然意味不明的笑道:“小菱,我跟你說個八卦好不好。”
魏菱半跪在床邊,聞言停下拉床帳的手,“什麼八卦?”
“我們滴答app不是被f的項總看中了嗎?我聽說,他之所以願意投資,是因為看中了張學長做他未來的女婿哦。”林萱態度篤定,意有所指的抬頭直視魏菱。
魏菱小/臉一白,強笑道:“怎麼可能,我知道經管院的項蕊一直喜歡學長,可是學長早就拒絕她了。”
林萱挑眉反駁,“以前拒絕不等於現在拒絕,項蕊她爸爸都真金白銀的砸錢了,項蕊長得又那麼漂亮,哪個男人不心動啊。”
“再說了。”林萱憐憫的看著搖搖欲墜的魏菱,刻意拉長了語調,“前天項總在鼎湯府設宴邀請張學長,項蕊也在,兩個人看起來可親密了。”
快意的欣賞魏菱大受打擊的樣子,林萱攏了攏長發,提著包走了。
關門聲響起,魏菱面上頓時一冷,“宋皓和張安晏的現在的進度怎麼樣?”
九烏揮著小爪子替魏菱整理頭發,“宋皓和張安晏目前都是六朵,主人,這個林萱真討厭,要不要我教訓她一頓。”
魏菱輕捏小熊貓的小耳朵,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按照劇情,魏菱被拍豔/照後選擇了自殺,兇手絕對和林萱脫不開關系。對於這種討厭的小蒼蠅,看她自作自受,挖坑把自己埋了才是最痛快的,懂嗎?”
九烏受教,連忙殷勤的替魏菱揉肩膀。
她這邊剛想躺下來午休,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張安晏。
“魏菱,你昨天打我電話。”
魏菱纖指輕纏床帳旁的流蘇,“學長,f的項總要投資滴答嗎?”
“嗯。”
魏菱抿了抿唇,“我,我當時只是想恭喜學長而已。沒事情了,學長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張安晏濃眉微蹙,只覺得魏菱的聲音有些不對。
他動了動唇,卻不知該怎麼請求魏菱再等等他,只要解決了項元正,他就能完全敞開胸懷,把一切都分享給魏菱。
兩人沉默的呼吸透過電流交錯著,誰也不肯開口說話,卻都默契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魏菱翻了個身,終於忍不住想要追問,你和項蕊現在是什麼關系。
只是還沒張口,張安晏那邊就傳來了敲門聲,他起身開門,門外赫然站著滿頭大汗的蘇維,“安晏,你快檢查一下滴答的演算法是不是被人複製了。”
張安晏半眯著眼看著眼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蘇維,神色複雜。
“魏菱,我這邊突然有事,一會再給你打過去好嗎?”
“好,好吧。”魏菱放在耳邊的手機漸漸滑落,看著漸漸熄滅的螢幕,面露哀傷。
“總之,就是這樣。我懷疑他這是要剽竊滴答。你得趕快想辦法。” 蘇維大口喝著冰鎮的礦泉水,急切的看著張安晏。
張安晏點燃了一支煙,卻也不急著抽。看著慢慢累積的灰色煙灰,聲音平淡,“我知道,其實我已經把滴答賣給t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半晌,魏菱卻久久難以入眠,幹脆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此時已經是初夏,她穿著簡單的t恤短褲去陽光孤兒院,準備把上次買的小裙子給小朋友們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