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臉倔犟的姜老太，姜上均和蘭瑞琴相視了一眼，甚是無奈。
“媽，不是我們不肯依您。”蘭瑞琴說，“實在是……曼麗.蘭和穠華，我們都已經簽訂好合約了。總不能違約吧。”
本以為搬出合約就能堵住姜老太的口，誰知姜老太一聽，反問道：“誰說簽了合約就不能違約了？誰規定的？啊，誰規定的？”
“違約要賠償一大筆違約金的。”
“哦，原來還是為了錢啊。”姜老太毫不在乎地說，“不就是違約金嗎，賠償就是了！”
又問：“違約金是多少啊？讓財務報個賬目，我來賠償。”
蘭瑞琴氣悶的好想哭。這並不是賠償的問題，雖然違約，公司會有損失。但是蘭瑞琴更看重的是她的聲譽，公司的聲譽。
做生意是講求信用的。
在事情沒有談定之前，什麼都可以更變。但一旦商定了，就得按規矩來。不然，別人會說你反覆無常，沒有誠信。以後生意還怎麼做啊。
而且，對方還是鼎鼎大名的穠華集團，違約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違約掉的。
蘭瑞琴力爭道：“媽，不只是賠償金的問題……”
“哦，你怕我賠償不起？我還有股份呢！曼麗和曼麗.蘭，我都有股份的。我記得可清楚著呢！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賠付得起。”
姜老太說著，便起身，要去打電話。
姜上均忙問：“媽，您這是幹什麼去呀？”
“我找老催問問，讓他幫我算算，我有多少身家。”
姜老太嘟囔著，來到話機旁。坐下來打電話，又忽然想起來，不記得催律師的電話號碼。
她便又起身，要去書房翻電話簿。
一看老太太這動靜，姜上均和蘭瑞琴都有些緊張了。
不是緊張老太太要算賬，而是看老太太的這架勢，勢必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若不順應了她，她老人家日後一定會時不時地去公司搗鼓一番。
老太太在曼麗和曼麗.蘭，是股東，也是董事，佔股還都不少。她雖然不管這兩家公司的具體事務，但說話還是有點份量的。
萬一她一直這麼執著著，隨便在公司說說話，也夠這兩家公司喝一壺的。
茲事體大，姜上均和蘭瑞琴急忙忙都跟了過去：“媽，您別急著找催律師啊。咱們這不是在商量了嗎。”
“商量？商量什麼呀。”姜老太腳步不停地穿過偏廳，透過走道，往樓上的書房去。“這事沒得商量。”
在樓道口上，她又停了停，回身對兒子，怕樓上的寧華裳聽見，壓低了些聲音說：“我這是為了我的乖孫女寧寧。我答應了要替她撐腰，就一定要替她撐腰。”
說著，又迴轉身，上臺階。
“媽，我們沒說不替寧寧撐腰啊。”蘭瑞琴道，“我們這不是正在商量把盛未曦叫過來問一問的嗎？”
“問？能問出什麼結果來？”姜老太忿忿地說，“把媳婦放在孃家，這都多少天了，他來看過一次，來問過一次嗎？”
姜上均道：“那可能是因為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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