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盛未曦說她是撒謊,寧華裳怔然望著他:“你不相信我?”
她頓了一下,半分質問半分央求地說:“未曦,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盛未曦只覺得十分可笑。
“現在還說什麼相信不相信?事實是,”他冷冷望著她,一字一字道:“你,寧華裳,沒有救我的弟弟。”
他的話如根根毒刺,紮在她的心上,令她痛苦不堪。
此刻,她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罪人。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寧華裳腦子嗡了一下。她現在真的很有些眩暈。
她恍惚了一下,勉力穩住心神。
“所以,你來,不是來跟我去……去登記領證的。”寧華裳艱難地說,“你是來告訴我你的決定的。你,不要我了,是嗎?”
她看著他,眼裡有絲悲哀的期盼,希望他說不是。
盛未曦向她走近了一步,神情冷漠地說:“你認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嗎?你配有這樣的想法嗎?”
他的反問,讓寧華裳的心挫敗,節節後退,最終沉入心底深淵。
是了,他不要她了。她沒有資格,也不配。
她悲慼地垂下了頭,淚水不斷地從眼睛裡湧出來。
見她傷心了,難過了,頹然了,盛未曦忽然有種報復的快感。可知他的小弟,曾經那麼渴望著生,結果卻在病痛的折磨中,一天一天的傷心,痛苦,消沉了下去。
他居高臨下般地望著她,冷冷地說:“你哭好了嗎?哭好了就進去登記。”
寧華裳詫然抬眸:“你,你說什麼?”
“我不是不負責任的某人。我說過的話,算數。所以,我們進去登記。”
他真的要和她登記結婚?
寧華裳本以為她和盛未曦的婚事告吹了,卻不想他居然還會和她去登記領證。這讓她意想不到,也十分突然,但微微有絲驚喜。
“那個,盛未曦,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我登記領證?”寧華裳不太確定地說。
她心裡又有些不安,鬼使神差地又找來了藉口:
“你如果是因為求婚的聲勢造得很大,在業界已經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為了你們盛家和穠華的顏面,而不得不和我結這個婚……其實,你沒有必要的。你可以解釋的……”
她惶惶然說了這些話,其實全都不是她的心裡話。說完,她痛恨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胡說八道,他提出登記時,明明她的心裡很高興,求之不得的。
還好,她及時住了嘴。心頭幾分激動,幾分忐忑,希望盛未曦不要改變和她結婚的主意。
盛未曦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緩緩開口道:“我為什麼不登記?我沒有理由不和你去登記。”
他看著她,眼裡是從未有過的惡魔般的陰險。把你留在身邊,更方便報復啊。
他望著她的眸色愈發幽沉,我要怎樣待你,才能告慰子勳的在天之靈呢。
盛未曦幽冷地哼一聲,提步向民政局的大門走去。
寧華裳愣了一下,隨即破涕而笑。
他要和她結婚,啊,他還是愛她的。
這一刻,她近乎以飛蛾撲火式的信念相信盛未曦依然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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