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問道：“姜總，其實我小姑姑還有一個名字，叫李雪兒。”
姜上均怔然望著她。
寧華裳注意著他的神情說：“記得初次見面時，姜總您說您的一位老朋友叫李雪兒，可會就是我的小姑姑呢？”
“你……你小姑姑，名叫李雪兒？”
寧華裳點點頭：“嗯。”
突來的好訊息讓姜上均一時發了怔，回過神來，他激動不已：“雪兒，她，她在哪裡？”
“我小姑姑一年前去世了。”
“……”
姜上均腦子裡嗡了一下，失聲道：“……什，什麼？你說什麼？”
寧華裳望著姜上均，平靜地說：“癌症去世的，乳腺癌。”
“癌……癌症……”
怎麼會這樣？雪兒怎麼可能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姜上均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好。他的胳膊支撐在桌子上，勉勵支撐著他那麻木僵硬欲倒的身軀。
寧華裳注意看姜上均的神情，覺得他跟小姑姑一定有段感情糾葛。
不知小姑姑躲避到鄉下是否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關係？
難道小姑姑的“負心漢”就是這位姜上均姜總？
或者，他並不是那個負心漢。而只是一位愛慕我小姑姑的男人？
寧華裳胡亂猜測著。
但當她看姜上均聽到李雪兒病故的訊息後這麼震驚，這麼傷心難過，她看著也是於心不忍的。
“姜總，您不必這麼難過。”寧華裳聲音溫和地說，“也許只是重名。也許您的朋友李雪兒，並不是我的小姑姑寧雨程呢？”
姜上均抬眸看看她，緩緩道：“……是嗎？”
“是的。哪有那樣巧的事情。您找尋了多年的老朋友，怎麼可能正好就是我的小姑姑呢？”寧華裳笑著安慰說，“天底下這樣巧合的事情，機率是很低的。”
“……哦哦。”姜上均喃喃道，抬眸又看了她一眼。
縱然她所說的讓他心裡略略得到一絲安慰，甚至還產生了一絲希冀。覺得她那病故的小姑姑李雪兒，並不就是他的李雪兒。
然而，這些似乎又都是那麼的自欺欺人。
看看眼前的這位女孩，她與他的李雪兒長得有多像，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樣貌。
還有，她的小姑姑從李雪兒到寧雨程，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難怪他追尋她多年都沒有追尋到她的訊息，原來她早已改了姓名。她這是隱姓埋名，躲避他啊。
這頓飯，由於姜上均心情的起伏波動，吃得很沉重。
而他甚至都沒有吃上一口。
寧華裳體諒他的心情，便不再多話，只跟他說西裝雜誌版面的事情，她並沒有意向參與。
姜上均也無心情談工作了，含糊地應了一聲，並沒有十分在意。
然後他又問了寧華裳老家的地址，他想去看看。
寧華裳遲疑了一下，也就將地址告訴了他。
這麼多年過去，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還這般念念不忘，也是很痴情，很長情的，值得人尊敬這份感情。
就讓他去查清楚吧。
等他確認了他要找的人就是她的小姑姑了，她再問問他有關她小姑姑的故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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