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寧華裳感覺“如坐針氈”般不自在。
因為盛晚珠又在看向她了,總是時不時地有意無意地看她一眼。嘴裡含著湯匙,思量著她脖子上的紅印子是怎麼回事?
能是怎麼回事?你哥咬得唄!
她已經用冷、熱毛巾,交替著敷臉、敷脖子了。臉上皮厚,咬痕容易消。可是細膩的脖頸,就沒有那麼容易消匿痕跡了。
而且,到這時,她還能感覺臉上和脖子上火燒火燎的辣辣的疼。
忍不住瞥眼看盛未曦,這男人一點跡象都沒有。皮糙肉厚真是好啊!
她也真是的,當時,她就不該口下留情,堅決咬破他的臉,讓他破相,看他還得不得意的起來。
現在,他坐在那兒,慢條斯理地吃著,神情也是一派自然。
可寧華裳知道,他那一臉的不顯山不露水,也難掩他麵皮底下的那股春風得意……
忽然,他向她看了過來。他那神情……
看吧,就說他得意嘛,他眼角上有笑意,唇角也勾著一抹得意、輕狂的弧度。
真是,她當時就該把他的嘴唇咬破,叫他這時候咧嘴也疼上一疼。
寧華裳恨恨地瞪他一眼,收回目光,吃早餐。
他們今天吃中式早餐。
有錢人家真是豪奢,大清早的餐桌上就有老母雞燉的湯。
盛未曦這傢伙真是夠了,也不問她一問,總是一碗一碗地幫她盛雞湯。
他把湯盛在她的碗裡,她又不敢不喝。咬刑前車之鑑近在眼前,她可吃不準,她要是違拗了他,他還會對她做出什麼驚奇的事情來。
怕了,怕了,乖乖喝了,了事。
好在,碗小,不然,她光喝雞湯就脹飽了。
然而,看她碗空了,盛未曦又抓起湯勺幫她盛。
寧華裳趕緊看盛晚珠一眼,妹妹肯定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