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七爺沒有出門,寧華裳便卯足了勁兒在他身邊跟前跟後,嬉皮笑臉,裝瘋賣慘,胡言亂語。
說什麼她很可憐,從小被父母打,父母打完,小姑姑接著打。還被大孩子欺負,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特別煎熬,如此才勉強長大了。
懇求七爺可憐可憐她,賞她一口飯吃,把她留下吧。
還說什麼她這次拿賬簿就是鬼迷心竅,想把帶鎖的盒子拆開來把玩把玩,並不圖內裡的賬簿的,懇請七爺明鑑。
諸如此類的話,她顛來倒去說個沒完。
七爺見她亂說一氣,每一句都不在他想要聽到的重點上,就更加生氣。
後來被她跟得實在不耐煩,最後乾脆躲到書房不出來了。
自那日後,七爺就勒令不許她寧華裳進入書房。
而寧華裳深以為那個夾著弟弟合同的賬簿就在書房中。
可惜,書房已成了她寧華裳的禁地。
但寧華裳沒有洩氣,她鐵了心腸一定要把七爺哄到原諒她。然後,她再想辦法打入書房。
見七爺避到書房裡,寧華裳也不就此離開。她閒著沒事,單單坐在書房門前的走廊上,手裡把玩著七爺的孔明鎖。
她一面跟七爺這樣耗著,一面心裡也焦慮起來。唉,再拿不到合同,不知道管超那邊還能在湯習貴面前兜擋到幾時。
她心情焦灼,可現下也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難道,真的要她給七爺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嗎?
寧華裳嘆了一聲,喃喃:“先這麼著吧……再等等吧。”
“在等什麼呀?”
不知是誰接了她的話,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不久前在盛美酒店把她拋棄的邵昉醫生。
寧華裳看到邵昉,那是先要給他臉色看的。
這邵昉,也是個不靠譜的壞人。說好的引薦她給七爺,結果把她灌醉後就把她扔在那裡,害得她被七爺輕薄。
要不是她和七爺初次見面的方式不對,日後她哪裡會被七爺往死裡揩油的?
寧華裳著實怪著邵昉,沒有理睬他,繼續坐在地上,拼接她的孔明鎖。
邵昉自主湊過來,在側旁蹲下,揀拾地板上散落的孔明瑣的柱子,一面笑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臉色不大好啊。是誰惹你生氣了?”
寧華裳沒答理他,裝作很專注的樣子只把玩柱子。心想:我擺臉色,就是給你看的。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我的不高興,那還不識趣點趕快走遠些。
見寧華裳不理,邵昉心裡約略明白了點,訕笑著問道:“寧小姐,是邵某人得罪你了嗎?”
既然他上趕子問,寧華裳也就不得不抬頭會一會他了。
她揚著下巴,冷眼斜斜地將他望著,曼聲說:“邵醫生,你跟我搭訕,是又想要請我喝酒是嗎?”
她朝他身上一掃,沒見他身上背什麼醫用箱,但她說:“你想不負責任的隨便把我丟在哪個犄角旮旯裡,也用不著浪費你昂貴的紅酒,你乾脆給我打一針麻醉,豈不更便捷?”
說著,用眼角冷冷地斜他一眼,從他手中奪過柱子,繼續低頭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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