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望著她的手這般躊躇，他說：“先把我扶到浴缸上吧。”
寧華裳收了手，望了他一回，當然，她是不可能給他脫褲子的。他說把他扶浴缸，那就扶他到浴缸吧。只是……
“我怎麼扶？”
七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然後看著她，說：“我腿不方便。”示意讓她抱他。
寧華裳嘆口氣，都到了這時，她還能反對嗎？行吧，抱就抱吧。反正她對自己的幸福不抱啥指望，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寧華裳伸手抄在他的腋下……
女人的這一親近舉動，還有她湊過來時的那種感覺，讓七爺心神不由震顫。
寧華裳卻是半點感觸也沒的，她已經告訴自己，她不過是像醫院裡的護工一樣，在服侍一個癱瘓的老頭子。
醫生治病不分男女，她就當自己沒有性別之分的醫生好了。
寧華裳抱著他，提起來，呃……沒提動。再往上提，也沒有提動。
她回過臉來說：“你怎麼那麼沉啊？”
此刻的七爺，被她抱著，已經差不多失去了意識，只曉得呆坐著，哪裡還能體貼地使一把力，幫幫她？
寧華裳鼓足了勁，又試了一把，還是沒有把他抱起來。
她生氣了，回頭說：“你都吃了什麼啊？這麼死沉，死沉的。”
七爺稍稍拉回點神思，嗓音沉沉地說：“你再試一次。”
寧華裳聽了，就又一鼓勁兒，往上一提。這次，七爺在底下，撐了一把，她也就把他提了上來。
她好不容易把他抱到浴缸的盆沿上坐著，準備離開，沒想到七爺忽然就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走。
坐在浴缸上比坐在輪椅上略高些，這樣的高度，正適合他抱女人的腰。
寧華裳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很無話可說了。
“七爺，您不能總這樣待我。”她幾乎是用哀求的口氣，無奈地說道。
七爺盛未曦卻已經迷失在她的芳澤中不能自拔。
他把臉埋在她的懷裡，說：“為什麼不能。你做我的太太就可以了。”
他臉上的面具蹭在她的肚子上，擱得她抖了一個機靈。
七爺，你大爺的！別欺人太甚！我寧華裳就是嫁雞，嫁豬，嫁狗，嫁蟲子，也不會嫁給你這個老色鬼！
雖然她已經對自己的幸福不抱什麼希望，可她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辱的女人啊！
與生俱來的血氣在胸腔裡汩汩地冒湧。
她忍無可忍，揮手用力一把把他推開。
七爺不防，被她推得直接摔進浴缸裡，水花四濺。
寧華裳還不解氣，跟著上去，把他按在水裡頭，嘴裡邊罵道：“你個老色鬼，吃我豆腐，我讓你吃我豆腐！我讓你吃！”
她氣得不行，狠狠地按壓他。
七爺整個身子滑到浴缸裡，頭也被按在水底下，他抻著兩胳膊，不斷地拍打著，胡亂地抓著。
寧華裳這兩天受到的屈辱，好似在這一刻一齊上了頭。她瘋了。
她把他按在水底下，按著按著，他就不動了。
沒有掙扎，她也就不再死命的按，鬆了手，滑坐在地上，喘氣。
喘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不對勁，轉身看浴缸，七爺躺在浴缸底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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