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們怎麼辦呀?”寧長晴驚慌的連眼睛都紅了。
她快繃不住了。她是個本分的實誠女孩,從來不主動去惹事。也從來不結交不三不四的人。
像這種坊間的混混,她從前只是在電視裡看見過。現下,他們找上自家人,她感到很害怕,很恐怖。
寧華裳被驚嚇得幾乎也六神無主了,但她做為長姐,不能倒下。
她勉力定了定心神,握住寧長晴的手,好生勸慰說:“長晴,你別慌,先冷靜下來。咱,咱們都沉住氣,好好想想。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寧華裳嘴上安慰著妹妹,心裡的確也慌亂得很。畢竟她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管超在一旁冷眼旁觀了他們姐弟仨人的恐慌神色,心下暗暗一絲竊喜。這下,他所謀劃的事,便更有幾分把握了。
他正要說話,寧霽澤忽然啜泣起來。
寧華裳姐妹嚇了一跳,問道:“霽澤,你怎麼了?是胳膊痛了嗎?”
寧霽澤本不想哭的,但一腔委屈、怨憤還有恐懼都催發著他忍不下去。
他只是哭了一下下,便趕忙用衣袖揩了眼睛,說:“沒,沒事,不疼。”
管超看了寧霽澤一眼,嘆聲說:“霽澤他,這是嚇著了。你們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他的右胳膊正被人按在桌子上,旁邊那個小混子手裡還拿著一把刀,正佯佯作勢,要砍霽澤的手。”
“啊?!”寧華裳震驚。
她以為,弟弟只是被打了,卻不想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嚇。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寧華裳瞪著眼睛質問,“傷人身體,他們難道不怕法律的制裁嗎?”
管超冷哼一聲:“他們才不怕呢。他們是替人要債的索命鬼,只要事主給錢,他們什麼都乾的出。”
寧華裳不信:“光天化日,我不信他們敢這麼囂張!”
“他們敢的。”寧霽澤惆悵的恐懼的低低地說,“我親眼看見他們把一個人的手指給剁了下來。”
“什,什麼?!”寧華裳驚震地站了起來。
緩了半天的神,她惶惶然,低低地問:“你,你有沒有看清楚啊?”
寧霽澤垂著頭,聲音低弱地說:“血淋淋的手指,我看得很清楚。”
說著,抹了一把忍不住掉下來的眼淚。
他很害怕呀。被人斷指,他想都不敢想。
寧華裳的眼前也忽然閃現了這可怕的一幕:寧霽澤被幾個窮兇極惡的大漢摁在某個骯髒的檯面上,一個大漢手裡拿著刀,擰目,一刀砍下去……
鮮血四濺,一根手指頭從空中飛落而下,血淋淋地砸在臺子上。
想到這裡,寧華裳心神陡然一驚,感覺腦子裡嗡了一下,身子不由得晃了晃,支撐不住,哧溜一下,癱坐在椅子上。
管超看了看寧霽澤,心知那駭人的一幕,已然把他給震懾住。心裡不禁也很感嘆:這小子果然還是很年輕,旁邊的那群人,不過是作了場戲給他看。
他們也不只演過這一場戲。
那手指是早就預備好的假手指,血嚜,都是雞血。
這些都不過是他們一般威嚇人的一點點小手段,他們也不是真敢傷人。誰想蹲大牢,誰不想拿著錢,好好的在世面上過逍遙的日子。
不過,他們演得也太真實了。
他事先要是沒有湯習貴跟他打過招呼,估計他也會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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