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了呀!”寧華裳驚訝地叫將起來,心裡卻很高興。
陳毓點頭說:“嗯,現在他們這夥人都在警局被審問呢。”
寧華裳輕拍著手,喃喃說:“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回家了。”
又問道:“陸韜他們是什麼時候被抓到的呀?”
陳毓沒有多想,據實說:“昨天晚上呀。”
“昨天晚上?”寧華裳詫異,追問道:“具體昨天晚上什麼時間呀?”
陳毓想了想說:“我接你們的時候,警察那邊差不多已經將他們抓獲了。”
“啊?”寧華裳驚詫,“那個時候就已經把陸韜抓到了?”
那盛未曦為什麼還要把她留在酒店?!
她神色凜了凜,抑制著某種小情緒,問陳毓:“盛未曦他知道嗎?”
她問這話,心裡卻已經非常肯定:他當然知道啦!
盛未曦是他陳毓的頂頭上司,陳毓又是這麼的盡心盡力,肯定會第一時間將好訊息告知盛未曦,好讓領導放心。
“盛總他……”陳毓恍然明白過來,心裡咯咚一跳,壞了,他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吧?
陳毓是個極聰明機靈的人,看到寧華裳是這個表情,馬上勒住言語的韁繩,咳嗽了一聲,說:“他,他不知道啊。”
寧華裳嗤了一聲:“他不知道。”
“對啊。他要是知道,還能不告訴夫人,讓夫人你放心嗎?!”
陳毓神情凝得十分認真,一點兒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接著說:
“我也是昨天晚上……後來,我回家的時候,才得到警方的通知的。我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們一聲,後來我一看時間,太晚了,不好打攪你們,就放棄了。”
寧華裳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是這樣嗎?”
“是,當然是這樣啊。不然怎麼樣。”陳毓口氣非常堅定,說起謊話來連眼皮子也不帶眨一下的。
開玩笑,他要是瞎咋呼,搗了盛總的好事,回頭盛總不把他活剮了呀!
他陳毓小命,也是小命啊。
見寧華裳將信將疑,陳毓唏噓說:“盛總那麼心疼夫人你,肯定不會將這種事情瞞著你的。他一定是不知道。”
“心疼?”寧華裳不禁好笑,何以用上這等肉麻詞彙。
“對啊。”陳毓說,“你看他昨晚,腿腳都骨折了,還硬要親自將夫人你抱上車,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
寧華裳沉默了,心裡也湧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
她想了想,問道:“陳毓,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們盛總他,痛感神經是不是有問題啊?”
陳毓看了寧華裳一眼,嘆聲點了點頭。
寧華裳恍然“哦”了一聲,喃喃道:“怪不得呢……”
陳毓隨即說:“他的痛感神經很敏感。”
“啊?”寧華裳驚訝,這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樣嘛。“很敏感嗎?我本來還想說,盛未曦他感覺不到疼痛的呢,呃……怎麼完全相反呀。”
陳毓說:“醫生檢查時說過,說盛總的痛感神經要比常人的感受度更強烈一些。”
“那他……”寧華裳怔住了。
按照陳毓的說法,盛未曦在小樹林裡被打,然後崴腳骨折,對他來說,那都是巨巨巨大的痛楚啊。
他居然,居然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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