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未曦抬手將她蹙起的眉頭輕輕地撫平,溫聲說:“別擔心,我的腳沒有事。你看,我都不需要用柺杖就走到這裡來了。沒問題的。”
寧華裳知道他是在寬慰她,才這麼說的。
不過,也奇怪,他剛剛真的沒有用柺杖,雖然有她扶持著,但他走路時還是用了點他的那隻傷腳著力。
他,難道都不感到痛的嗎?骨折呀,不是什麼小傷的呀。
“盛未曦,我覺得你吧,有的時候逞強的有些過了。就是,就是,你有點堅持到固執了。跟你的身體相比,比賽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寧華裳帶著點責備的意思,細聲細氣地說。
說著怯怯地瞥他一眼。唉,不說他吧,自己心裡過不去,說他吧自己真的有點怕他。
好難啊。心裡也惴惴的。
盛未曦神色凝了凝,正在撫她鬢角的手指順移下來,一把捏起她的腮,佯嗔道:“你現在越來越膽大了,啊?都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挑剔我了,嗯?”
“嗞……”寧華裳唏噓起來,“啊,疼疼疼,疼啊。”
她撥掉盛未曦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臉。
真是的,捏什麼地方不好,偏來捏人家女孩子的臉。捏腫了,消不去,很難看的嘛。
“知道疼了啊。”盛未曦問她:“以後還說不說了?”
寧華裳秒慫:“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心下道:要是再說你盛未曦,就跟你姓盛!
盛未曦板著的面孔豁然多雲轉晴,笑了起來,促狹地伸手過去,撥亂她的一縷頭髮。
寧華裳無奈地朝他翻了翻白眼。
盛未曦咯咯地笑起來。
可是,笑著笑著,他臉色就暗淡下來,緩緩地說:“如果是別的事,我興許會放棄。但,這是子勳的心願,我一定要幫他達成。”
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又執著。寧華裳知道任誰也說服不了他。他的決心早在小樹林與陸韜對峙的時候就已經表明。
她嘆了一聲,神色憂憐地看著他,說:“盛未曦,我知道沒人能動搖你參加比賽的決心。可是,可是你能不能……真的多想想你的腳啊。”
看她真的很關心自己,盛未曦心裡感到很高興。
“我會的。”盛未曦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放心吧。”
“咳咳!”身後傳來陳毓的兩聲咳嗽。
等盛未曦收回了安撫他老婆的手後,陳毓才開口說:“盛總,您得去做賽前準備了。嗯……您的衣服還沒有換呢。”
“知道了。”盛未曦平淡地應了一聲,又轉向寧華裳,溫聲說:“在這裡等我回來,有東西要給你。”
寧華裳隨口問道:“什麼東西啊?”
盛未曦唇角勾了勾,說:“現在不方便,等我回來再說。”
“什麼嘛,神神秘秘的。”寧華裳咕噥著。
陳毓走過來扶盛未曦站起身,盛未曦不著急著走,對陳毓說:“你留在這裡陪著她。”
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她一個人坐在這裡肯定很無聊。而且她若需要些什麼,有陳毓在,會比較方便。
陳毓面露難色,說:“可是,我得跟著您啊。”
這不是盛總您的腿腳受傷了嗎,他得照顧著您不是嗎?
盛未曦簡短而平淡地說:“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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