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未曦又霸道又固執,不聽他的話,他是不會罷休的。
沒奈何,寧華裳只好在他的懷裡側了側身子,勉強把受傷的那一側的脖頸仰給他擦藥。
他先是皺著眉對著傷口端詳起來,好像他是個細心謹慎的大夫似的,那麼一本正經。
寧華裳眼風裡瞥到,好想調侃他一句,但又忍住了。
等他用蘸著藥水的棉籤擦上她傷口的那一剎那,寧華裳差點沒有蹦起來。
“嗞——天啦,好痛啊!我不要擦了……”
這破藥水又涼又刺激,寧華裳直打了幾個冷戰,掙扎著要起身。
“別動啊!”盛未曦兇巴巴地吼她,一隻手直接扳住她的腦袋,讓她動彈不得。
“啊!盛未曦,你停手啊!我疼!”寧華裳上身不能動,急躁得直跺腳,“盛未曦,死盛未曦!不要再擦吶!我不要你擦!”
盛未曦不理睬她的大喊大叫,有條不紊地蘸藥水,清洗她的傷口。
一面嗤聲笑道:“別叫了,有那麼誇張嗎?”
寧華裳怒吼道:“不誇張,你來試試!”
盛未曦哼了一聲,唇角勾著一抹戲謔的笑意,涼涼地說:“擦個藥水,你就鬼叫鬼叫的,剛才在小樹林裡,你不是挺強悍的嗎?”
他這麼一說,猛然觸動了寧華裳的心事。她趁他不備,掰開他鉗制的手指,手肘一撐,身子彈了起來。
寧華裳退身靠到牆壁處,神情略略慌亂了一下,便趨於了平靜和警惕。
她想起小樹林裡盛未曦被要求斷一條腿時所做出來的冷漠反應。
雖然後來,他確實也為了她,而被人打了兩棍子,可那也是在他的掌控範疇內呀。
她很感激他為她所做出的犧牲,可是他的“與我何干”等等的話語,她也是不可能忽視的。
盛未曦他是高貴的人,他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她寧華裳算什麼,跟他完全不是一路人。
最初對他的判斷,不會有誤,她只要堅守住,不再去招惹他便好。
等這件事過後,寧華裳想,他們再沒有要見面的必要。所以,他倆最好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盛未曦看她忽然就站到很遠的牆邊,而且她的神情看上去明顯有疏遠的感覺,他心中微微感到不舒服。
這小丫頭怕是還在記著他對陸韜說的不管她的那些話吧。
他望著她,眼神裡滿是溫柔,問道:“為什麼站那麼遠?我又不會吃了你。”
寧華裳已經打定主意,與他再不相干了,淡淡地說:“沒有啊。我就是覺著……也沒有必要離那麼近,對吧。”
說著,還向後退了退,直把後背抵靠在了牆上。
她這種疏離感,讓盛未曦很不爽。他不由沉下臉來,說:“過來。”
寧華裳搖了搖頭,乾笑著說:“沒有那個必要吧盛總。”
一聽她喊他盛總,盛未曦更加不快,聲音沉冷地說:“我讓你過來,想死嗎?”
他的威脅,讓寧華裳的乾笑也凝固在了唇角。
她飛速地想象了一個情景,想著自己拿出平生吃奶的力氣,手刀往外跑……
然後,還沒有跑出電視櫃,就被跛腳的盛未曦一把捉住,再拎著她一個旋身翻,把她扔到了床上。
跟著,他騎上來,掐住她的脖頸,咔擦一下……她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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