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不該乘地鐵。我就是攔輛計程車也不至於弄丟合同啊。”寧霽澤真是悔不當初。
寧長晴坐他身旁，溫聲軟語地寬慰他，又罵那個小偷不久會爛手，再罵那個不厚道、存了黑心的唱片公司一朝倒閉。
又退而求其次說：“那個唱片公司不承認沒關係，霽澤，你把你那五首曲子再找別家試試。將來你的歌火遍大江南北時，叫他們鶴林公司哭去吧。”
“二姐，你不知道，我那五首歌曲已經被他們據為己有，拿去製作成他們自己的歌曲了。”寧霽澤幾絲憤怒幾絲頹敗地說，“我現在再拿它們去投遞別家唱片公司，反倒是我侵權，你知道嗎？”
“啊？怎麼會這樣。”寧長晴驚訝。
寧華裳若有所思了一回，便知這又是一個欺詐，不忿道：“這分明就是那家唱片公司想坑你的創作。不要臉！”
她又向寧霽澤責怪道：“你籤合約，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跟我們說一聲？”
寧霽澤咕噥說：“我這不是想等塵埃落定給你們一個驚喜的嘛。誰知道……會這樣呢。”
寧華裳說：“你要是早告訴了我們，我們也能替你分析分析，斟酌斟酌。你也不想想，你算老幾呀，是名牌音樂學院畢業的，還是哪家知名唱片公司培養的音樂才子啊？”
寧霽澤瞥她一眼，不說話。
寧華裳接著說：“你就是一個純清純白的純素人，就算歌曲他們聽了還算能入耳，可以拿來製作發行，但他們可能允諾給你百萬酬勞嗎？真是天真，單純，白痴！”
“姐，霽澤都這麼難過了，你就別……罵他了。”
寧長晴不忍，出言護著小弟，寧華裳睃了個眼神過去，她就沒敢再幫腔了。
寧華裳看著寧霽澤說：“你現在整這副樣子，也沒什麼用場。你就當花了五首歌買次教訓。別這麼一副病怏怏，萎靡不振的樣子，年紀輕輕，叫人看著生氣。”
寧長晴顧忌小弟心情，擔心姐姐一直罵他，便奓著膽子，插嘴說：“姐，你今天下午不是有個面試嗎？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去了吧。”
寧華裳經一提醒，恍然想起來，一看時鐘，叫了一聲說：“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說著，她便轉身要往房裡去，走前，回過頭來，對寧霽澤說：“霽澤，你別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了啊。告訴你，那一百萬本來就不是你的，你妄想也妄想不來。還有，你給我洗漱洗漱，滾回你的學校去讀書！”
寧華裳說著，一徑回房，換衣打扮起來。
出來時，寧長晴還在客廳絮絮地安慰寧霽澤。
寧華裳瞥了他們一眼，說：“不要再喪氣了。等我面試完回來，我和你一起會會那個鶴林公司。一百萬，咱們可以不要，但那五首曲子的版權可是得要回來。別人的心血，他們拿來賺錢，還敢一毛不拔耍陰招，哼，沒那麼便宜！”
說著，一徑走到門口，開啟鞋櫃，挑了雙與衣服配套的高跟鞋出來，換上。一面又吩咐說：“長晴，晚上做頓好吃的，我回來吃晚飯。”
“哦，好的。”寧長晴一時訥訥，問道：“姐，你晚上想吃什麼呀？”
就這麼一遲疑，寧華裳已經開啟門出去了。關門的剎那，聽寧華裳說：“隨便。”
寧長晴高興地跳起來，說：“弟，你聽到了嗎，大姐跟我說話了耶！她說讓我做晚飯，那就表示，她不生我的氣了？”
寧霽澤瞥了她一眼，說：“二姐，你又有什麼事，也讓大姐她老人家生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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