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目暮警部對於此類八卦沒什麼興趣。他又轉向站在一旁很久的醫生波多野:“波多野醫生,你也是丸先生今天約見的五人之一吧?今天下午三點至五點的時候,你在哪裡?”
“呃,這個……”波多野醫生支支吾吾,頭頂冷汗直冒,求助般的眼神看向丸太太。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啊咧咧?好奇怪哦……”柯南頂著一幅純真的笑臉,“這位醫生先生和丸太太身上的味道居然一模一樣誒~”
莫萊倒吸一口涼氣,雙手抱臂安撫著泛上來的雞皮疙瘩。
“什麼?!”眾人驚訝。
“也就是說,你就是丸太太的外遇物件?!”毛利小五郎大驚。
“沒錯!”丸太太見事情瞞不下去,索性也破罐子破摔,衝到波多野醫生身邊,抱住了他的手臂:“但是我和醫生,從中午到傍晚,都一直待在米花大飯店啊!”
“那我們怎麼知道你們兩個不是串通好的?”毛利小五郎不以為然。
“你說什麼?!”丸太太驚怒。
“也就是說,除了毛利小五郎有毛利蘭與柯南作證,一直待在房中沒有出去之外,其餘四人都有著作案動機,且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咯?”目暮警部看向眾人。
“而其中,以身為劍術高手的諏訪先生嫌疑最大。”他看向被一劍穿胸,釘在柱子上的丸傳次郎,又環視了一眼遍佈凌厲刀痕的屋子。
“等等,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毛利蘭試探著開口。
“歹徒和丸先生搏鬥的話,刀痕為什麼會遍佈牆壁、櫃子甚至天花板?這說不通啊。”
“誒?!原來不會的嗎?!”莫萊大驚,“比如說,劍氣什麼的……”
他還以為日本劍道和他前世見過的那些流派一樣,修煉至深處能夠隨手揮出劍氣,因此屋內的刀痕才會遍佈四周。
可是,看周圍眾人的反應,明顯不是!
屋內陷入尷尬的沉默。
“啊哈哈…畢竟莫萊先生是外國人,有什麼奇怪的誤解也很正常吧。”目暮警部算是為莫萊找補了一句。
隨即,他也意識到了不對:“丸先生握刀的手法?我記得太刀的握法應該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吧?”
他虛空比劃了一下,“但丸先生怎麼是右手在下左手在上?”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歹徒想要嫁禍給諏訪先生,因此造出了這些痕跡?”毛利蘭驚訝捂嘴。
“那麼,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毛利小五郎自信回頭,“兇手就是你,莫萊君!”
“你在偷襲殺了丸先生之後,出於對日本劍道的誤解,偽造了這樣的兇案現場,想要嫁禍給劍道高手諏訪先生。”
“結果也正是因為誤解,讓你在剛才露出了馬腳!”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莫萊無語。
如果有必要,他確實不介意殺了這老頭。但問題是,沒必要啊?
不過,既然沒有劍氣的存在,那櫃子上的刀痕就很奇怪了。
莫萊看向遍佈深淺不一刀痕的櫃子。有些痕跡深,但彷彿被切斷了一樣,互相不連貫;而有些痕跡淺,相互聯通。
他原本以為深的刀痕是刀劍砍出來的,淺的則是劍氣的餘波。但既然沒有劍氣,為什麼會形成這樣的刀痕?
為什麼深的刀痕彷彿被切斷了一樣,淺的刀痕卻是連貫的?
如果調換抽屜的位置,把深的刀痕連起來……
莫萊記住抽屜上的影象,在腦內調換著抽屜的位置。
“說不出話了吧?莫萊君,我勸你還是坦白比較好哦?”毛利小五郎見莫萊沉默,以為莫萊已然認罪:“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是逃不掉……”
“閉……稍等。”莫萊盯著櫃子,沒有看毛利小五郎一眼,“別打擾我思考!”
這麼囂張?!毛利小五郎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