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斜倚在門口,手上捻著寶石的墜鏈,將其舉到面前,裝模作樣的像是在鑑賞著什麼。察覺到中森警部的視線,他轉過頭,笑嘻嘻地對著他揮了揮手。
“快追!!!!”中森警部目呲欲裂,大手一揮指向基德。
黑羽快鬥看他這陣勢,被嚇了一大跳。
這麼大仇嗎?至於這麼大呼小叫的嗎?
難道老爸當年這麼招人恨?
見此情形,他也不敢久留,甩了一個煙霧彈。等濃煙散去後,他已然不見人影。
而剛剛還狀似食人惡鬼的中森警部卻在一瞬之間恢復了平靜。
這老騷包,八年過去行事風格雖然變化不大,怎麼看上去比以前更賤了?惱火。
呵呵,但任你基德奸滑似鬼,還是中了我的妙計呀。
他自信一笑,喚來警員:“去,監測基德的位置!”
隨後,他重重握拳,笑容逐漸猙獰扭曲,“呵呵,基德,今日你便敗了,敗倒在我在墜鏈上加裝的極微型定位器之下……便好好品嚐這八年來警視廳裝備的更新,隨後在監牢裡懺悔自己的前半生吧!哈哈哈哈哈——”
正在朝樓上逃竄的黑羽快鬥自然是不知道中森銀三的小小奸計。
今日的月華相較往日更為明亮,清輝透過天台的大門灑向樓梯,黑羽快鬥見此美景也不由得放鬆起來。
這月華也在為我鋪路,寶石合該為我所得呀。
反正事後也會還回去,中森大叔多少有些小心眼了。唉,還是我父更能容人,十餘年來對中森大叔從無詆譭之語,真是雅量非常。我父就是基德,我也是基德,這麼說我也雅量非常……
等等,上面那個人是?
他猛然想起幾個小時前的那通威脅電話。
他眼神一凝,急忙停住腳步,整理好衣服,輕按禮帽,單手插兜緩步從大門中走出。
身為魔術師,在觀眾面前保持風度和優雅是基本功。
即便面對的可能是敵人。
雜亂的腳步聲響動。
一串人從後方的樓梯間魚貫而出。為首者穿著棕色風衣,戴著禮帽,陰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
重重包圍。
而前方的那個人也站起了身,轉身面對著黑羽快鬥。月光從他的背後投射下來,他的面色沉入陰影之中。
這麼大陣仗,看來老爹以前惹的仇人能量不小啊?
基德暗忖。這時,面前那人已經輕巧的跳下天台邊緣的圍欄,朝這邊緩步走來。
天台上的人自然就是等候多時的莫萊。
方才他還在納悶為何不見動物園眾人埋伏的身影,此時才反應過來。他們多半是埋伏在下一層,等基德上到天台便堵住後路。如果在樓內混戰,難免被基德趁亂逃脫,甚至還有可能上演動物園狼人殺。而在開闊地帶,雖然基德更容易飛走,但也不容易把水攪渾,只能說有得有失。
但你們要如何阻止基德飛走?
隨後莫萊就看到後面一眾小弟都掏出了手槍,分散開來組成火力網。
莫萊一時間有些無言。動物園這幫人一點藝術感都沒有,在時髦值上就已經輸了,如何還能當故事的主角?
這個領頭的更是雜兵機中的隊長機,無非就是換了個塗裝,把黑色雙排扣風衣換成棕色。一副新手村精英怪的扮相,再加上這陰笑……
想必會隨著主角的成長而被甩到角落吧。
但不可否認的是,槍械的威懾力還是一等一的。儘管在文藝作品中往往都是玩絕活的勝過老實掏槍樸素射擊的,但在現實中,徒手和持械之間存在一堵高牆,而熱武器那堵牆比冷兵器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