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萊只是一個疾衝從子彈的間隙間穿過,在前腳踏地的瞬間,銀灰色的光路在他的身上一閃而過。緊接著,莫萊所在的地方向後爆發出一團巨大的煙塵,而他本人已經以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來到了其中一名敵人的身邊。那六人還在盯著他之前所在的位置,眼睛還沒來得及轉向他的方向。
說不定,最後還得加入這個組織。莫萊心想,那就留他們一命吧。
於是乎,莫萊左手隨手一拍,將那人持槍的手臂打得翻折過去,隨後從虛數空間中取出另一把槍,左右手朝兩側射擊。
兩聲槍響,四個人的持槍的小臂被擊中,無力的垂下,手槍摔落在地上。莫萊這才看向最後一個人,收起左手的槍,舉起右手,槍口直指著他的頭。
那人見狀,嚥了口口水,戰戰兢兢地把右手的槍換到左手,朝著自己右手小臂開了一槍,而後和同伴們一樣摔倒在地。
“啪,啪,啪”
莫萊回頭。聽到樓層內陷入寂靜的琴酒帶著伏特加回到了室內,看到他六個小弟都躺在地上,一個手臂骨折,五個手臂流血。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此時也不禁擊節讚歎。以一敵三也就罷了,能做到以一人之力對陣六名訓練有素的持槍打手,這種戰鬥力即使在組織中,甚至在代號成員中,也只有專精戰鬥的人才能做到。
更別說,所有人都傷而不死,這比將他們全部擊殺還要困難。
最重要的是,這印證了他的想法——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有分寸。如果沒有加入組織的意思,他又怎麼會在戰鬥中留一線?
畢竟,如果殺了組織的人,就算他加入組織也失去了成為核心成員的資格。
“身手不錯。更重要的是,你很有分寸。”琴酒鼓著掌。
他掃了一眼地上躺的那幾個人,示意伏特加:“伏特加,叫人過來把他們拉走,送去組織的醫院。”
“那麼,我會履行我的諾言。你,要不要加入組織?”
莫萊沒有回答,反而問起了琴酒:“怎麼稱呼?”
“琴酒。”
“琴酒。我剛剛說,要試試你們的成色。”莫萊輕輕搖頭,“剛才那幾個人,不行。”
他凝視著琴酒,“而你,你很強。”
“怎麼?”琴酒被勾起了一絲興趣。
“那些人再多也無所謂。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體現一個組織的水平。”
莫萊擺出架勢。
“擊敗我,我會效忠於你。”
效忠?說說罷了,但戲還是要演全套的。
況且,萬一以後整個組織都屬於我了,誰又敢說我不忠?
然而琴酒沒有察覺到莫萊的心理活動。面對莫萊的邀戰,他不僅沒有生氣,反倒久違地興奮起來。
上一次像這樣興奮起來,還是什麼時候?琴酒心想。
“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效忠於我,而是效忠於組織。”琴酒從懷裡掏出槍。
這是接受挑戰的訊號。
下一刻,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