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傢伙,這是幹啥呢?”
莫萊藏身在街道的拐角處,表情有些繃不住。
只見前方的雕像後邊躲著三個男子。看到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西裝墨鏡、時不時猥瑣窺視的動作、還有如出一轍的奸笑,便已知他們都是黑道複製人中的極品了。
莫萊原本打算按照計劃去東京鐵塔附近找找有沒有那個首領留下來的線索——既然他在那邊被捕,說不定會在那附近留下什麼痕跡。
追著痕跡一路往前倒推,說不定就能找到他曾經的藏身地、留下的暗號什麼的。然而看到這個組合,他發覺自己似乎沒必要再費時費力的去尋找線索了。
兩個歐洲面孔,一個東亞面孔,完全符合新聞對犯罪團伙成員的描述不說,還用隨身佩槍,不是團伙成員都對不起他們如此努力的讓自己契合一般民眾對犯罪分子的刻板印象。
更別說這三人還鬼鬼祟祟的跟了四個小學生一路,最重要的是,那幾個小學生的頭頭是拿著張紙條沉思的前工藤新一。根據莫萊的調查,這傢伙遇到事件的頻率比福爾摩斯還要高出幾倍,而且都是事件找上門,走著路就碰見兇殺案,比福爾摩斯那個天天等委託的傢伙還要忙,很難說不是被什麼世界意志針對了。
此時的柯南正拿著張紙條,捏著下巴邊走邊看;而那三個嘍囉也以在莫萊眼中十分顯眼的方式跟蹤著柯南一行人。
柯南這小子,看什麼紙條呢?給我也看看!
莫萊一邊跟上,一邊催動強化魔術強化視力。
“有點意思……還真是藏寶圖?”
柯南手中的紙條上是一組暗號,被用分割線分成了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東京鐵塔和月亮。
第二部分,是連著的五個符號。第五個符號邊寫著“ORO”,即義大利語中的“黃金”。聯絡到現在這麼個場景,莫萊覺得這張紙條大概就是用以尋找那一萬五千枚楓葉金幣的“藏寶圖”了。
第三部分,畫了一個魚型的圖案。
像此類暗號,在莫萊看來還算是比較簡單的。
這類尋寶暗號如果分成三段,一般來說就代表了三個資訊:起始點、路徑標記、鑰匙。
“第一部分是起始點的話,這個形狀明顯就是東京鐵塔了。月亮是指晚上嗎?為什麼非要在晚上出發才能看見記號?”
莫萊捏著下巴,從拐角的位置探出頭來,看著嘍囉三人組走遠又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上。
“代表路徑的五個符號,第一個是像是帽子的東西、第二個是個倒三角、然後是一把雨傘、一個五角星外套個圓圈、和倆長方形疊一塊兒……而且,還得白天看不到,只有晚上才能看見。”
結合已有的資訊,莫萊推斷著:“那個義大利佬還需要會義大利語的談判專家,也就是說他多半不會日語。”
“那麼這肯定不是什麼基於日語的文字遊戲。而且,只有夜晚才能看到,只有夜晚……”
東京的霓虹燈?莫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莫萊,來自於1873年。
那時的倫敦雖然早已經普及了路燈,但當時的倫敦的夜裡僅有那麼幾個地方可以稱得上繁華。
像倫敦西區德魯里巷的皇家劇院、科堡劇院等獲頒許可證的正規劇院,全歐洲的劇作家都想把他們的戲劇搬到這些舞臺上演出。每一次演出,那些街道上都擠滿了盛裝出行的上流紳士與美麗的貴婦、小姐們;然而與夜間的東京鬧市區,那閃爍的霓虹燈光相比,倫敦的夜景也未免顯得昏暗無光。
而且,白天熄滅晚上亮起的霓虹燈,也與第一組暗號中對夜晚的強調相吻合。
於是,莫萊假定,那些暗號應該代指了沿途能看見的霓虹燈。第五個記號邊寫了黃金,那多半就是藏寶地點了。
然而,第三段中的魚讓莫萊有些疑惑。第五個記號是藏寶地點的話,那最後這個被分隔開的記號多半代指鑰匙,也就是取得寶藏所需要的條件……魚?說到魚就是河流……難道寶藏和魚待在一塊?在水底?
沉浸於破解暗號的莫萊有些走神,一個沒注意撞到了前面的人。
“小子,走路不看路的啊!”被撞到的男人面色有些兇狠。
額……這不是嘍囉三人組之一的那個日本男人嗎?我剛剛走得太快了?還是說……他們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