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那個，要不我回去吧？”婦女手腳都不自然，不想連累了姑姐。
“說啥呢，大夫說了你要好好養身子，再說了，我家小姐已經同意讓你在這養著了，放心住吧。”
韓氏一猜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真的嗎？謝謝東家，謝謝。”婦女激動不已，蠟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眼淚卻不受控制的留下來，當看到上飛羽走過來，她就要跪下磕頭。
上飛羽一個箭步，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扶了起來，搭在她的手腕號了一下脈。
“產前營養不良，產後又出血，還泡了冷水？”
婦女維諾的搖頭，“我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出月子，我不吃藥的，我就呆屋裡不出來，孩子我也不會讓她哭鬧吵到您的，”
韓氏心裡一酸，同為女人，她自是知道弟妹的不容易，可那是她的娘，她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能儘自己所能的幫助她。
“姐姐，我妹妹很乖的，我會幹活，餵豬，餵雞餵鴨，打掃院子，劈柴洗衣服，我都能幹，您不要趕我娘走好不好？要是回去，我妹妹就沒命了。”
小女孩一把抓住上飛羽的衣袖，五歲的孩子，面板黝黑，手上有不少凍傷，因為開春天氣暖和了一些，上面的瘡有不少裂開了，流著膿水。
“二妮，趕緊鬆手。”
男子神色一慌，上來一巴掌打在孩子的胳膊上，大聲罵她，“誰讓你碰東家的，趕緊跪下道歉。”
小女孩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對不起，姐姐，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我給您洗。”
“東家，您看孩子還小，她不是故意的，我們賠錢，賠錢。”男子也隨著閨女跪下來求情，只希望東家不要生氣將他們趕走。
婦女淚眼模糊的望著孩子，撲過去將她抱在懷裡。“是我不好，我要是生個兒子，二妮也不會替我受這些罪，是我的肚子不爭氣。”
“孩他娘，你別瞎想，不管是丫頭還是小子，都是我的孩子。”
“娘，你別哭了，大夫說您的眼睛再哭就看不到了。
是二妮不好，我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我可以做好多事，我不餓了，不冷了，也不疼，真的娘，我很好的。
等以後我長大了，一定掙好多好多錢，讓爹和娘過上好日子。”
二妮用力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流出來，她要堅強，不能讓父母操心。
“不，是我不好，我不是好父親，不是好丈夫，是我沒出息，沒法給你們娘三過上好日子。”
男子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內心壓制到了極點，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要回去找爹孃談談，咱們分家。再苦再累，最起碼咱們一家人能在一起。”
女子望著丈夫默默地掉眼淚，然而這是喜悅的淚，二妮也歡喜的蹦了起來，“太好了，爹，奶奶要是說沒地方住，您別妥協，就是睡豬棚我都願意。”
“嗯，不會了，為了你們我這次一定會堅持分家的。”
哎，韓氏嘆了口氣，並不看好三弟，她娘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分家這事他提了兩次，哪回不是剛開頭就被她娘罵了個狗血淋頭，背上個不孝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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