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承祿找好人,談好事情回來,天已經大黑,聽媳婦和孩子一說,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上承祿那個氣啊,飯都沒吃就要去四弟家,被張氏給攔住了。
“你還去幹嘛?他們都不聽我說的,也不等你回來直接做了決定,那就這樣吧。”
“你懂什麼,他們依仗的不就是關景泰這個秀才和縣城的朱家嗎?可是承福一家跟縣令關係特別好,這是關家跟朱家能比的嗎?真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賠死了。”上承祿氣的一拍桌子。
“我忙前忙後的,還安慰四弟,本來事情都說好了的,怎麼就發生了變故呢,飛明,你怎麼不說呢?”
他埋怨兒子,媳婦不知道賀少的事,但是大兒子知道啊,要是他說出來,他肯定族裡人不會放他離開的。
上飛明很是為難,“爹,是飛羽不讓說,您也知道,真正跟賀少稱兄道弟的是飛羽,我現在職位上升也是沾了飛羽的光,我總不能違揹她的意思吧。”
他是想說來著,不過還沒開口就被上飛羽給警告了,他肯定是不能說的。
“哎,”上承祿頹廢的坐在炕沿上,抹了一把臉,“要是二丫頭鐵了心離開,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我再說什麼都沒用。”
“二丫頭這麼厲害?你們爺倆怎麼不跟我說,我要是知道,最開始就不會讓他們找到上承福家。”張氏看著父子倆,平時嘴巴那麼緊,也不跟她說,她什麼招都沒有。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搖頭,
“不讓說,我們就沒說,誰知道會出現這些事。”
“學堂和族地,本來是要給族裡一個驚喜的,畢竟謠言這些事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我哪知道不過一天時間就出現了變故。”
“娘,我這也是被囑咐了,不能說出堂妹跟賀少的關係,不過我平時不是暗示過您嗎?”
張氏狐疑的看了兒子一眼,“什麼時候暗示了。”
“上飛燕的事啊,我不是說了這事別管,飛羽不好惹,您問我她是不是真的認識賀少,我不是說了嗎,這事不好說。”
“不好說是啥意思?”張氏還是沒明白,
“你傻啊,要不認識,兒子肯定會說不認識,他說不好說,那就是真的,但不能說。”上承祿看不下去了,這麼明顯的提示怎麼就沒明白。
張氏傻眼了,她哪知道這是暗示啊,再說了飛羽就是一個丫頭,誰能知道她有這個本事。
雖然上承祿嘴上說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但是到了第二天還是去了上承福家,再挽留一下。
一大早他來到上承福家,剛到門口,看到兩個人,一人是上飛羽,一人是沒見過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上飛羽看到有人過來,衝他揮了下手,男子飛身上馬,調轉馬頭,飛速離開。
“二丫頭,剛剛那個人是誰?”上承祿看著遠去的人呢,有些好奇。
“朋友,大伯,您來做什麼?”上二丫沒打算介紹,岔開了話題。
“哦,我是為昨天的事來的,你爹在嗎?”提到來意,果然將他的注意力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