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叫等價交換。”
“對,叫等價交換,可別說是給我幫忙,我付出了報酬的,什麼都不給你看她還來幫忙嗎?”
“行了,都是一家子算計那麼清楚做什麼?”上承福不愛聽了,他揹著手出門了。
虞氏翻了個白眼,“就你會做好人,她別跟我算計那麼清楚啊。”
“娘,您別跟爹一般見識,爺爺奶奶走得早,就只有我爹一個兒子,他只是想跟堂兄弟們關係打好一些。車好了,您上車咱們走吧。”上飛英過來勸說母親。
虞氏也不再說什麼,她也知道丈夫的想法,他這一脈就他一個,將大伯和叔叔家都當成了自己人,她也沒說不行,但是將心比心,說實話,除了上承德一家,誰還將他們當成一家人了,除了過年過節,別的時候基本上都不來往。
不對,用得著他們家的時候就會過來讓幫忙,上飛燕不就是這樣嗎?
說起上飛燕,那丫頭昨天住在了上承祿家沒回去,應該是還在打二丫的主意。
虞氏囑咐三丫不要忘了喂兔子和野山雞,她打算忙過這兩天給父親送兩隻,還有大郎他岳父家也拿兩隻過去。
等他們走了,三丫跟夏苗將院子打掃了一下,下面墊了一層竹墊子,上二丫將一袋一袋的麥子拎出來倒在地上,然後用竹耙子將麥子散開。
這讓她回想到了小時候,家家戶戶將麥子拉到路邊曬,因為馬路是用水泥修的,家裡的地都是土,不好曬,買一塊大點的塑膠布需要不少錢,很少會有人花錢買塑膠布來曬麥子。
轉眼間她長大了,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如願進了軍隊,可是還沒來得及報效祖國,孝敬父母她就來到了這裡。
有的時候躺在床上,她會想生活怎麼跟她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無數次的在想自己睡一覺是不是就回去了,事實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既然回不去,那就按照自己想的生活去過,不知是誰問過一個問題,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放出來後是餓死呢?還是成為山中霸王。
呵呵,好笑,那是老虎,它可能被其他的動物殺死,有尊嚴的死去,但是絕對不會餓死,失去生存的本能,甚至被放生的老虎可能會更加兇猛,因為失去過自由才更加知道自由的可貴。
幫著曬好麥子,上二丫跟家裡兩位打了個招呼晃悠著出門了。
她看著腳下的土路,因為天氣乾燥,走一腳都能踩起一腳的塵土,褲腿跟鞋子都髒了,兩旁是高低大小不一的房子,多是用泥磚青瓦建成,青磚蓋的房子只有村長上承祿一家,條件差一點的房子屋頂是河邊的蘆葦蓋得,上面糊一層泥,也能遮風擋雨。
這裡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柏油馬路和呼嘯而過的汽車,沒有了都市生活的煩躁與壓抑,雖然條件落後,但是生活的卻安逸樸實。
說實話,像朱寡婦還有今天起鬨的人,她其實都沒放在心上,她們也只是為了生活所迫,如果生活的好,誰想像個潑婦一樣呢?
有人說優雅是天生的,她卻覺得優雅是生活條件賦予的,當你窮苦潦倒為了一日三餐而發愁時,談優雅都是放屁。
所以她理解,並沒有真的跟他們計較,